倘若此时有人对上他的目光,连骨髓的最深处都会被黑暗的寒冰冻结,如坠地狱,万劫不复。

    水濯缨给绮里晔喂下去几口优昙婆罗花药酒之后,晏染再次给绮里晔搭脉,很快便感觉到绮里晔的脉象渐渐强盛有力起来,呼吸也变得平稳清晰了。

    “你也喝两口。”水濯缨把药酒袋子递给晏染,“你的伤势也不轻。”

    晏染摇摇头:“我的伤没什么大碍,先等绮里晔真正好起来再说,他伤得太重,恐怕这一朵优昙婆罗花只够他一个人用的。”

    水濯缨之前看那份文献上,确实有写到一朵优昙婆罗花可救一人之命,倘若可以分给多个人用的话,应该就不会这么写了。绮里晔的伤势已经危及性命,把他救回来,应该就算是救了“一人之命”。

    水濯缨点点头,对玄翼说:“先准备带绮里晔回涿州城,把白翼从崇安叫过来,晏染也需要休养。”

    随即她便站起身来,转向即墨缺,语气十分平淡。

    “西陵皇已经赠了药给本宫,还不打算离开?这里是东仪国境之内,西陵皇带来的应该就只有眼前这么多高手,在这里时间耽搁长了,等本宫调来的东仪大军一到,想走恐怕就走不成了。”

    并不是她想放即墨缺走,眼下他们双方是势均力敌的状态,要是在这里就动起手来的话,谁也讨不到任何好处。而且她这边还有一个身受重伤的绮里晔,现在急需回到涿州城去安顿下来,经不起任何折腾。

    她只能指望即墨缺别在这个当口上发疯,宁愿把自己的性命留在东仪,也要在这里继续纠缠下去。

    “多谢缨儿提醒。”即墨缺的语气平静得像是两人在再平常不过地闲谈,“我很快就走。”

    他的目光落在水濯缨的小腹上,眸色微深。

    “你和东仪皇在一起至少也有一年多时间,至今未有子嗣,我猜,你们寻找优昙婆罗花就是因为这个吧?”

    水濯缨没有回答。她早知道即墨缺能猜得到这一点。

    “我那里还有三朵优昙婆罗花。”即墨缺语调温和地说,“缨儿什么时候需要,随时可以来西陵向我拿。”

    “好。”

    水濯缨也答得从容。

    即墨缺手里的那三朵优昙婆罗花,恐怕是这世界上最难拿到的东西,她如果真去西陵想要偷取或者夺取的话,要付出的也许将会是难以想象的巨大代价。

    但横竖她现在又不是急需,这件事情大可以慢慢筹谋。况且燕岭那边还有一个蚩罗墓没挖出来,要是里面也有优昙婆罗花的话,首选自然是蚩罗墓,无论什么样的机关陷阱重重危险,都不见得比即墨缺来得更可怕。

    当然,即墨缺这边她也可以想想办法。他以优昙婆罗花为诱饵,布置好陷阱等着她去跳,然而就算是再厉害再凶险的陷阱,也比保险柜来得脆弱,总会找到百密一疏的地方。

    “那我告辞了。”

    即墨缺转过身去,举步欲走,突然又转过身来。

    “对了,缨儿,有一件事要劝你一句。”

    他望着水濯缨,那目光里面满是温柔深情之意,像是对着最心爱最宠溺的恋人,在暂时分离的临别时候,叮嘱恋人一定要好好保重,照顾自己。

    “希望你以后别再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的命,下次我的要求也许就没有这么高,只要能把你的尸体带回西陵,千年不腐地保存在皇宫冰室之中,只陪着我一个人,这也就够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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