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

    其他宫人们都退了出去,言子衿又写了一会儿字,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转向冬菱。

    “冬菱,你学写字学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学得如何了?来这边写几个字给本宫看看。”

    “是。”

    冬菱答应了一声,走过去,开始在言子衿面前的宣纸上写字。

    言子衿望着宣纸上的那一行行字,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北晋,邺都,太子府。

    房间里,聿凛把楚漓放到床上,给她解开了穴道。

    这个房间就是当初他们住在一起的卧房,这张床也是他们一起睡的床铺,聿凛仍然保持着这个房间里所有东西的原貌,一点都没有动过,还跟以前一模一样。

    然而人却已经不是那一双人了。

    楚漓本来脾气烈得很,但从崇安到邺都的这一路上,她火气最盛的时候一直被点着穴道发泄不出来,憋了足有十来天憋到这个时候,早就已经憋没了。

    她没有大喊大叫大吵大闹,也没有徒劳地逃跑,只是以一种同样冷冰冰的目光看着聿凛。

    “终于放开我了?”

    聿凛淡淡地望着她,开始的那种怒火和寒意也已经消失,现在更多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暗沉。

    “现在当然可以放开你,反正你不可能从这太子府里出去。”

    楚漓冷笑。

    “你这意思,是不是要一直把我关在太子府里面?”

    聿凛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楚漓咬牙:“那我现在到底算什么?你有了一个侧妃,而我跟你已经和离,我算是被你强行抓进太子府的囚犯么?”

    “不。”聿凛深深地望着她,“你还是我的太子妃。”

    “做梦!”楚漓斩钉截铁地打断他,“我说过我永远不可能跟别人共侍一夫!”

    聿凛在她的床边坐下来,握住她的一只手腕,沿着手掌给她传了真气进去,帮她活络血脉。被点了那么长时间的穴道,人身体都会有僵硬酸麻的感觉,短时间内无法动弹。楚漓刚才虽然已经被解了穴,但仍然还是躺在那里,没有立刻坐起身来。

    他的动作很温和,目光和语气也微微放软下来,像是一种无声的妥协,甚至带着隐隐的祈求意味。

    “那你现在不是太子妃也可以只要别离开我,等我找到治好母妃的办法,我会把莫秀容包括整个莫家收拾得干干净净,你永远不会跟别人共侍一夫”

    她在东仪另结新欢调戏其他美少年的事情,不管她到底有没有真的跟那些美少年发生过什么,他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

    楚漓的右手在他的真气活络之下,终于恢复了一点知觉,现在只觉得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咬一样,又酸又刺痛,但是终于能动了。

    挣脱开他的手,带着讽刺的意味望着他。

    “那如果你一直都找不到这个办法呢?我要一直跟你维持着这种关系?莫秀容跟你有名分而我跟你没有,我要是继续和你在一起,那就是跟外室差不多,比妾都不如!”

    聿凛眉头一蹙,刚要开口说话,楚漓又继续说了下去。

    “而且就算你能解决这件事情,名分上恢复到没有别的女人,我现在也不乐意再嫁给你。违背承诺强行把我从东仪带到这里来,又关着我不让我离开,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生气?这笔账还没有算,凭什么我就应该原谅你?”

    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男人用强硬手段逼迫女人,不管是在什么事情上面。打她一棒子又给她一个甜枣,觉得她就应该会屁颠屁颠地凑上去?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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