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就试试看。”

    白衣男子丝毫不在意拓跋焱的威胁,抛接着手里那一团金丝球一样的布帛,尖利地笑了一声。

    他的音色偏于阴柔,但十分幽诡怪异,稍稍带了一点尖利,像是地狱里的幽魂用尖尖鬼爪捏着嗓子说出来的话,又像是无数指甲在玻璃上刮过去的声音汇聚成了语句,听着便让人感觉脊背发寒全身发毛。

    这白衣男子才是跟周围阴森环境搭调的存在。好好的白衣穿在他身上,就跟穿在尸体身上的裹尸布一样,说不出的冰冷怪异。五官其实十分英俊,但皮肤白得出奇,质感也十分怪异,没有血色和生气,跟鬼魅一般,不像活人的模样。

    这便是引荒楼的楼主霍沉。

    其实他现在的样子已经比之前好得多。以前在他左边眼睛的下方,有着一大片蛛网一般的黑色纹路,似乎是无数密密麻麻的黑色毛细血管汇聚而成,蔓延到了小半张面容和额角上。显得他那张脸犹如鬼魅一般,极为阴森诡异,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不过现在那一片繁复诡谲的黑色纹路,已经基本上消退了下去,只在眼角下还留有一点点。

    因为没有了这片黑色纹路的衬托,他的皮肤也显得没有那么阴诡煞白,生硬僵冷。已经不再跟以前一样,像是一具灵堂上摆放的白色瓷偶,看着直瘆人。

    霍沉完全不理会拓跋焱在那里破口大骂,草字头满天乱飞,从袖中取出一把玄水寒铁的匕首,在拓跋焱的手腕上轻轻划了一刀。

    拓跋焱的身体刀枪不入,但也不是所有刀枪,这把玄水寒铁的匕首是引荒楼代代传下来的至宝神兵,活人的血肉之躯再怎么特异,终究还是抵受不住玄水寒铁的刀刃。在这一划之下,拓跋焱的手腕上顿时被划开一道浅浅的口子,血珠一下子渗了出来。

    霍沉弯腰俯身下去,嘴唇凑上那道血口,伸出舌头来,轻轻舔掉了上面的鲜血,然后像是吸血鬼一样开始吮吸起来。那一脸享受的表情,看过去变态无比,让人毛骨悚然。

    “艹!滚开!老子告诉你,老子一个月没洗澡了!你特么也不怕把自己毒死!”

    拓跋焱全身的鸡皮疙瘩此起彼伏,草字头都快要把屋顶掀翻,那边霍沉充耳不闻,等到吸够了血,才缓缓抬起头来,闭着眼睛,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嘴唇周围的鲜血,一脸满足的模样。

    就这短短片刻的时间,他眼角的那片黑色纹路又比刚才退下去了少许,现在几乎已经消失了,像是一片稍微重些的睫毛阴影,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他的脸色也不再惨白得怪异,尽管还是没什么血色,不过至少基本上趋近于正常人而并非尸体人偶一样的脸色,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平日里看见他的模样,总是只注意到那种阴森恐怖的感觉,真正的容貌都被掩盖了。现在这么看过去,他的容貌其实极为俊美,只是仍然有些阴阳怪气而已。

    “我怕什么。”

    霍沉睁开眼睛,露出一个鬼气盎然的怪笑,慢悠悠地伸过手去,像是调戏一般勾住拓跋焱的下巴。

    “没有毒比我身上的更重,你就算满身都是砒霜钩吻鹤顶红,让我皱一下眉头都不够格。”

    他和拓跋焱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得从一个多月前说起。

    引荒楼在燕州的总坛前年被东仪皇帝带来的军队摧毁之后,引荒楼全部人不得不转移,把新的总坛建在了西陵的蓟州城中。大隐隐于市,蓟州城人流量大,来往者多,引荒楼的人员混杂在其中,很容易隐藏身份,进出行动。

    西陵跟东仪的关系那时候就已经十分紧张,引荒楼为避免引起东仪皇帝注意和追杀,行事比以前低调得多,在西陵躲了两年多,倒也安然无事。

    只是今年来东仪和西陵两国真正开战,虽然之前一直处于僵持状态,但东仪挖出了蚩罗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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