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要亲自去西陵一趟。”

    水濯缨放下信件,沉吟道。

    如今汀兰撤回乌坦对西陵的帮助,这对东仪是个大好的时机,必须趁早抓住。否则以即墨缺的本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拉了另外一个垫背的过来,或者更糟糕的是找到了对付泥黎阴兵的办法。

    她是泥黎阴兵的主人,亲自去战场上,指挥泥黎阴兵比白洛这个授权者容易得多。之前舍不得这么快又离开墨墨和妖妖,所以一直没有离开皇宫,但现在实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这场战争不能再往下拖了,时间拖得越长风险就越大。

    “去吧。”

    绮里晔也清楚这一点,没有拦她。

    “我也要去跟乌坦那边见一次面,让他们不用担心东仪的下一个目标就会是乌坦,集中兵力先去把罗胤灭了,免得罗胤那个蠢货女王再被即墨缺利用。”

    两人商议停当,也不多耽搁,第二天就准备出发。

    出发的时候是早上,水濯缨好不容易才等到墨墨和妖妖醒过来,满心愧疚地向他们道别。之前因为蚩罗墓而离开了他们两个月,现在他们才七个月,她又要离开他们,真是没有比她更不称职的母亲。

    墨墨和妖妖仿佛也能明白就要和父皇母后分开一样,醒来之后就开始哇哇大哭。妖妖一个劲儿抓着水濯缨的衣服不放,小手攥得死紧死紧,水濯缨抱着她哄了她半天,又给她喂了一次奶,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安静下来。

    墨墨那边就简单粗暴得多。他也是黏着绮里晔的,但比妖妖淡定一些,就是委屈巴巴地抓着绮里晔的手指,小小声地在那里哭。然后就被绮里晔一下子抽出手,凶巴巴地教训:“这么大个男人了,哭什么哭?再哭把你屁股打开花!”

    水濯缨:“”

    这么大个男人?多大?七个月大?

    墨墨更加委屈地把眼泪吞回去,在那里可怜巴巴地吸溜小鼻子,看得水濯缨心都疼了,抱起墨墨,强行塞到绮里晔的鼻子底下:

    “你一个当爹的,好歹也抱一抱哄一哄孩子,出生到现在你数数看你抱过他们几次?”

    绮里晔一脸嫌弃:“抱他们干什么?”

    水濯缨满头黑线:“让他们感受一下你这个父皇的存在感,不然他们都感受不到父爱,要是有另外一个高富帅男神来对他们好一点,他们转头去喊别人爹,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绮里晔的脸色唰地一下就黑了,咬牙切齿地:“他们敢?”

    他嫌弃这俩小兔崽子,但是绝对不能容忍他们去跟别的男人亲近,他的孩子把别人当爹,那他跟他心肝宝贝儿的关系算什么?

    水濯缨凉凉地挑眉:“所以你就该跟他们多亲近一点,至少得有个当爹的样子吧。小孩子跟一张白纸一样,哪懂那么多,谁对他们好他们就跟谁亲。”

    只除了墨墨这个奇葩,绮里晔都把那么大的嫌弃两个字写在了脸上,他还是黏着绮里晔,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

    绮里晔黑着一张脸,终于不情不愿地把墨墨和妖妖都接了过来,水濯缨赶紧过去护着两只小包子,免得绮里晔一个失手把俩孩子掉地上:“小心一点,托着他们的屁屁哎,不是让你拎他们后衣领!”

    妖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父皇,到了绮里晔的怀里就又开始哇哇大哭,倒是墨墨难得一次被父皇抱,高兴得不行,咯咯地笑得极为开心。两只包子一人一边,一个哭一个笑,形成鲜明的反差,看着让人无语。

    这么一折腾,出发的时间便晚了足足一个时辰,走的时候都已经是中午了。

    水濯缨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绮里晔在旁边看得十分不爽:“我们也是分开,为什么你一点都没有不舍得我?”

    水濯缨白他一眼:“你又没有两个孩子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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