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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焱呢?”

    “他伤得比你更重。”水濯缨更加没好气,“现在还没醒来。”

    我想抬起头看拓跋焱在什么地方,但全身根本不听使唤,只能看到我的上方,似乎是在一间简陋的茅屋里面。

    “这里是山谷底下?”

    “一个村子里面。”水濯缨说,“你们在这里待了好几天了。”

    “你们怎么会找到我们?”我记得这里是在崇安附近,但水濯缨是东仪皇后,没道理这么巧合地正好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

    “格罕王从引荒楼杀手手中逃脱了,来崇安向我们求助,我们抢在引荒楼杀手之前发现了你们。”

    水濯缨扫了我一眼:“当时拓跋焱是在你下面垫着的,他不想让你死,不然我们根本不会救你。”

    我沉默。

    我以为拓跋焱能干脆利落地杀了我就已经算是他心地善良,可是他不但帮了我,甚至还护着我。

    当时的情形,拓跋焱不与我为敌,格罕王便有性命之忧。但他不想杀我,那便只有两人一起落入山谷中,两人都生死不明的情况下,引荒楼自然是把用来威胁拓跋焱的格罕王撇在一边,先去找我的下落。

    这二货倒还没有蠢得彻底。

    只是他为什么会不想杀我?

    过了三四天后,我的伤势略微有好转,尽管仍然不能下地,但已经可以勉强起身,看到跟我在一个房间里的拓跋焱。

    拓跋焱还是没有醒。他的伤势果然比我重得多,哪怕是再刀枪不入的铜筋铁骨,也经不起从百丈悬崖上摔落下来。白翼说他身上的断骨有将近二十处,砸落到树上的时候,肩膀和背部还被树枝扎出了两个窟窿。

    这小子以前无论被怎么折腾,都是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这种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模样,第一次见到他那么苍白的脸色,那么气若游丝的呼吸。

    格罕王也来了。他在逃离引荒楼杀手的时候受了点伤,在崇安养了几天时间,不放心儿子,刚好转一点就来了。

    有其子必有其父,拓跋焱的那性子十有**便是这位格罕王教出来的,格罕王来见我,第一句话便是直截了当粗声粗气地:“喂,老子的儿子跟你是什么关系?”

    我也不知道该回答他什么关系,只好简单地说:“我跟大王子有交情。”

    格罕王用一种十分诡异的目光打量着我:“那上次在客栈里面”

    我耸耸肩:“那应该是大王子不愿意遵照格罕王的意愿娶妻,所以故意那么说的。”

    格罕王骂骂咧咧:“这臭小子都多大年纪了也不知道收心回来娶个老婆,比他小的几个弟弟孩子都会满地跑了他娘的,老子白给他操碎了一颗心”

    倒也没有抓着我不放。想来也是,没有哪个当爹的会愿意相信自己儿子真的是喜欢男人,就连我也不相信。

    白翼的医术很高,水濯缨说拓跋焱刚刚被救回来的时候,几乎是连最后一缕气息都没了,但现在伤势已经稳定下来,没有性命之忧。

    又过了两天,拓跋焱终于醒了。

    他醒来的时候,正是晚上,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醒过来看见我,又看了看周围屋里的烛光和屋外的夜色,在那里呆呆地怔了半天,第一句就是:“艹!你怎么还没死!”

    还好,能这么中气十足地发出这个标志性的“艹”,就说明的确是没有大碍。

    我说:“你为什么要救我?”

    拓跋焱那张娇嫩嫩水灵灵,但因为重伤而显得十分苍白的面容,一下子就涨红了,又回到之前那种犹如鲜花春晓般的娇艳模样。

    “艹!谁他妈救你了!老子明明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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