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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雅琴是一个很容易知足的女人,可是她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也常常羡慕状元的妈妈温芳和能干的女人温芳。

    温芳的老公开着个大车,人们都知道每月揽上两三次拉货的业务就能挣万儿八千的,挣了钱回来,每月几乎有半个月陪温芳在家里,两个人一起逛公园。汪家齐自己不会跳舞,每到温芳跳舞时,他坐在舞台一侧湖边的大青石上笑眯眯地看妻子跳舞。他看妻子和别的男人跳舞竟然平平静静、不急不燥、不生气。妻子跳完舞,她又和她说说笑笑一起去菜市场买肉买菜,回去一起做饭。吃完饭,他们饱饱地睡一中午,下午,两人又一起逛超市或公园,形影不离、甜甜蜜蜜。说实在的,陪读的女人哪个不羡慕温芳?就连陪读的女老师舒文婷都羡慕温芳。

    说起舒文婷,她倒是不太熟悉,也不太来往。张雅琴只知道她是前旗一中的物理老师。舒文婷的丈夫他倒是相当地熟悉和了解了。她丈夫是她女儿初中的化学老师,前旗二中出名的化学老师。他们的儿子王浩也是女儿初中三年的同学。王浩的爸爸是初中化学老师,是前旗教育界的名师;他的妈妈是响当当的物理老师。可他们的儿子没有遗传了爸爸的化学天赋,也没有遗传了妈妈的物理天赋,物理和化学都学得一般,其它课也学得一般。中考成绩550分,离一机一中在乌盟招生的分数线630分差的很远,是花了借读费进了理科实验班的,和安老师的女儿刘思祺以及李敏在一个班里。印象中的舒文婷总是清清秀秀、白白净净、文文静静、腼腼腆腆、沉默寡言的像一个害羞的少女。张雅琴很少见到她,有时,在菜市场见到她,总看到她一个人不声不响地买菜;偶尔在公园见到她,在交谊舞台下只是一个人静静地看别人跳,她看一会儿,一人静静地离去,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在张雅琴和她很少的几次见面中,舒文婷几次提到对温芳的羡慕,羡慕温芳中考状元的儿子,羡慕温芳的儿子在学校第一次月考中在高一年级一千五百多学生中又考了个第一名。张雅琴听说舒文婷的儿子第一次月考是全校一千五百学生中七八百名,这样下去也只能考个二本。舒文婷哪里知道,人们也羡慕她啊!他们夫妇俩一个是化学名师一个是物理名师,两人每月工资一万三四千元,家里有房有车。他们缺什么?

    张雅琴也羡慕王淑芳。

    王淑芳和自己一样租了陪读楼,可人家那不仅是陪读女儿母女俩居住的楼,也是挣钱的楼啊!开食宿班给八个孩子做饭,五个住校生每天吃两顿饭,每人每月一千元,五个就是五千元;三个走读生每天中午吃一顿饭,中午休息一中午,每人每月八百元。这样算下来,每月毛收入就是七千四百元,纯收入每月还没有四五千元?何况王淑芳的女儿上次学校月考也是全校前五十名。虽然差自己女儿二分,但是那二分还算差距吗?

    张雅琴来“同乐”旅店工作已经快两个月了,两个月的工资一千八百元早已到手了,早已变成水费、电费、米面、油盐酱醋、蔬菜水果、肉蛋奶、孩子的衣服和书籍......从手里挣来,再从手里花出去,那沾满汗水和饱受心酸的钱早已流通到包头市的各个地方去,甚至到更远。

    那天来应聘,她就说好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她说自己是陪读的,时间上必须保证给女儿做饭,不能耽误女儿的吃饭和休息。旅店老板和老板娘是一对年轻的夫妇,老板娘腆着个大肚子,说话带点结巴,听完她的说明后连连说“没问题,没问题”。旅店老板是一个三十岁不到的英俊的小伙子,听完她的介绍后也说:“没啥重活,就是每天上午打扫十多个房间,铺好床铺,下午也是打扫十多个房间,然后洗一下换下来的床单和被罩,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在房间看电视。”

    张雅琴想:打打扫扫洗洗涮涮这还不是女人们常做的营生?她租了人家的房都要扫地拖地擦家具,收拾下来也得一个小时。女儿和丈夫说她,住人家的房差不多就行了,可她这爱打扫的习惯已经改不了啦。她想,旅店打工不就是打打扫扫、擦擦摸摸、洗洗涮涮吗?没啥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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