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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期中考试后,张雅琴的心情一点都不好。女儿这次期中考试比李胜男低了二十分,李胜男排名全校三十八名,女儿落后她十名,全校排名四十八名。张雅琴虽然心情不好,但从没有在女儿的面前流露过。相反,当女儿拿回成绩单告诉她考试排名的情况后,她还反复安慰神情沮丧的女儿:不要麻烦,考试进步个十名八名,退步个十名八名,都是正常的,这也不能说明她比你强,你比她差。不要只盯着那个名次,只要自己每一天扎扎实实地学习和进步就好。

    尽管如此,女儿就在拿回成绩那天病了。睡到半夜头疼、恶心、肚子痛、上吐下泻,手臂冰凉,脸色煞白。张雅琴知道女儿心情不好,晚上吃东西没消化,肠胃发炎了。她觉得又像是霍乱。张雅琴顾不上多穿衣服急忙取出衣柜抽屉里的针线包,取下一个缝衣服的小针,撕了点卫生纸,让刚吐完的女儿坐在床上,给女儿披了一件衣服。她双手抱着女儿的胳膊,从上到下地撸起来,撸了二三十下,从右手的大拇指开始一个个扎起来。每个指头扎两针,扎完后用劲挤,于是两个血点从针眼里流出来。那血黑黑的,像老鼠的眼睛。用卫生纸擦去,再挤。她想让女儿多出点血,这样会好的快一点儿。

    这是家乡人从老年人那里传下来的土办法。老年人看见孩子们有个头疼脑热、恶心呕吐的,总是用铜钱刮一刮双腿膝盖的内侧和两个胳膊的内侧,刮出黑红的印子,有时还会刮出黑红的水泡。要不就是用做针线的小针扎双手的十个指头紧挨指甲处,扎得血越黑说明越严重。哪家的母亲没有这种土办法治好过孩子的病?哪家的母亲不用这种土办法减轻过孩子的痛苦?老年人常说:针火不伤人。是的,针火不伤人。张雅琴用了针,还没用火。火,就是打火罐。火罐的“罐”也不是特制的,常常是茶杯、茶缸或吃完罐头的罐头钵子。打火罐时,把一张纸点着,迅速放进这些器皿中,然后再迅速地把火罐摁到疼痛的部位。等火熄灭了,火罐也紧紧地扣在所要打的部位。十多分钟以后,透过火罐可以看到里面的皮肤被吸起一个圆圆的“紫馒头”,又像一个圆圆的“茄子”,。取下罐头钵子,这一个个“紫馒头”或“紫茄子”与正常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不过,打完火罐身上会轻松很多,疼痛也好减轻许多。这不,张雅琴刚给女儿扎完一个手的五个指头,孩子就稍微稳定下来,不再不停地跑到卫生间吐和拉了,脸色也不像刚才那么像墙皮一样白了。扎完一个手的五个指头,她又撸左胳膊,撸完左胳膊就从左手的大拇指依次扎到小指。五个指头又流出十个圆圆的血点,但这不像老鼠的眼睛那么黑,而像十颗红色的人丹。十个手指刚扎完,女儿便更加稳定了,扎得过程中没吐过一次,没拉过一次,脸色由白变黄,嘴唇也有了血色。她又取了脸盆倒了热水,给女儿用毛巾敷额头,洗手、洗脸、洗脚,

    让女儿睡下,给女儿盖好被子。她摸摸女儿的手,热乎乎的,不再冰凉。

    “媛媛,好点了吧?”

    “妈妈,好多了。”

    “媛媛,给妈妈记住,说到底身体还是最重要的,你看看这半天的难受,三天也缓不过来”张雅琴坐在女儿床边望着孩子憔悴的面容说,“妈妈首先要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然后才是学习呀、考大学呀。啥事尽力就好,有些事不要总放在心里。”

    “没事,妈妈,我能想通。”高媛知道妈妈的意思,于是很轻松似得笑一笑说,“妈妈,你也累了,早点睡吧。”

    “好吧,那就睡吧,要是再不舒服就叫妈妈,千万别抗着”说着她站起走出女儿的卧室轻轻地关上门。回到自己的卧室,她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内裤,披了自己的一件土黄色的尼子褂子。她关了自己卧室的灯,躺在被子里从发现身上拔凉拔凉的。第二天早上起来,女儿不吐不泻不头疼不恶心了,却起了满嘴的水泡,扁桃体也肿大了。她自己也发烧、头疼、咳嗽,她感冒了。她想让女儿卧床休息一天,女儿说没事。于是,她给女儿吃了消炎药,孩子坚持上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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