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你每月四五千,两人每月一万多,旱涝保收,风不吹,日不晒,又有节假日和礼拜天。我们家齐做一天挣一天,东奔西走、日晒风吹地受得啥罪?吃得啥苦?”

    “温芳,你说得也有道理。”牛丽欲言又止可还是说了出去,“你说不花钱媳妇主动上门了,你说干啥也有个时候,要是儿子大学毕业了,工作了,给我领回来媳妇,我当然高兴,给我抱回孙子我更高兴。谁家养儿子不盼望抱孙子?可是,你说你儿子现在给你领回个媳妇,报回个孙子,你能高兴?”

    温芳不吱声了,是啊,虽然说养儿就盼长大成人,娶媳妇抱孙子,可是高中的孩子们还真不是时候。学业没完成,该接受的教育没完成,将来从事啥工作还没定型,早早成个家抱个孩子怎么养活自己?养活家人?是啊,身边有的是例子,自己和丈夫不就是高中时期早早地相恋成婚成家了吗?如果自己和丈夫够理智,双双一定能够考上大学,也一定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现在不也每人每月拿四五千块钱的工资吗?丈夫不也不用整天开车东奔西走了吗?想到这里,温芳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

    “你说得也对,念书的时候是不应该那样。”

    “你说我儿子和那女孩,”牛丽压低声音说,“我也不怕你笑话了,这几天更不像话了,放假快一个月了没见面,这不刚开学来了,简直离不开了,不得了啦!中午两人饭也没心思吃就进卧室了,你说我那儿子还能受得了?昨天中午眼看两点钟了,我实在忍不住,也没敲门就进去了,什么都看见了,唉,我儿子皮包骨头呀!”

    “唉,到了这个地步,不论那女孩还是你儿子,谁也离不开谁了,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了。”温芳叹息一声说。

    “昨天中午我进去,我说了他们了,我说你们不考虑学习也得考虑身体,这样做身体能受得了?你说我那儿子说啥?”

    “我死了也愿意。”

    “哎呀,温芳呀!你怎猜得这么准?”

    温芳不说话了。自己是过来人呀,当初自己和丈夫不也是这样死了也愿意吗?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说的?

    牛丽苦丧着脸,她不明白自己是陪读呢?还是陪啥呢?她不知道自己扔下工作,扔下老公从东河来这里有什么意义,她陪读陪一个现在陪成两个,她担心陪读陪成三个。她没有希望看不到希望。所以,最近她干啥也没有热情,觉得陪读的女人们谁都比自己心宽。她可是憋死了。那些话她只对温芳说了,有些话她连老公也不敢说。她怕老公心情不好,心不在焉,上下班开车出事。老公再出点事,那她不仅没有未来,也没有现在了。

    不知不觉,温芳和牛丽来到公园。一进公园南门就看见那夕阳红秧歌队的大妈们,她们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拿着花花绿绿的扇子,头上别着花花绿绿的花朵,脸抹得白白的,嘴唇涂得红红的。她们兴高采烈地跳着,不远处几个敲锣打鼓的老头笑眯眯地看着。也许,在这些老头们的眼里这些老太太再美不过了。异性总是这样吸引。

    走到公园环形人行道南端,温芳要向东走,去交谊舞舞台那边,牛丽要去公园中心的健身器旁活动活动。

    “走吧,听听乐曲,不跳也高兴。”温芳对牛丽说,“一个人闷闷得有啥活动头?你呀,你儿子太滑头,你太老实。”

    “不了,不去了,你去跳吧。”牛丽边走边说,“心不宽,听啥看啥也不心宽。”

    “看把你麻烦的,人家女孩的妈妈都不麻烦,你养儿子的怕啥?”

    温芳的一句话说得牛丽笑了。是啊,退一万步讲,人家女孩的妈妈也知道这事,也没急成啥样。也许女孩的妈妈急她不知道,有啥办法?学校还得来,书还得念,人是拴不住的。十八jiu岁的男孩女孩,情如浪潮般澎湃啊!

    “好吧,那我今天跟你去看看。”

    于是,两人顺着公园的东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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