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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进入二0一四年了!啊!二0一四年呀!

    时间过得真快,刮了几天春风,飘来几朵白云,下了一场春雨。白杨树刚挂上满树的红缨,柳絮便在空中飘起。公园里或小区内的果树和杏树热烈地开起了白色和粉色的花朵,丁香花也开了,远远地散发着淡雅的芳香。当又几次春风吹来,又几场春雨过后,白杨树展开了嫩黄的新叶,柳树袅娜地垂下细软的枝条,葱茏的果树和杏树结出了指头大青涩的果子和杏子,丁香花谢了以后是满树的绿,姹紫嫣红的春天好像一夜之间被浓绿遮盖。

    时间的流逝从来没有像河水一样哗哗地溅起朵朵的浪花,也没有像春风一样呼呼地刮起一些尘沙,但是迎来日出送走夕阳,日子不是在重复,生活悄悄地发生着变化。

    眨眼间五月底了,离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孩子们十年寒窗的学习生涯可以告一段落了,从幼儿园到小学,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仿佛是一场浩浩荡荡的马拉松赛跑,一路上咬着牙,流着汗,坚持啊,坚持,终于到了冲刺的时候了,仿佛是攀登珠穆朗玛峰,冒着严寒,呼吸艰难,终于快要登上顶峰了,仿佛是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爬雪山,过草地即将到达延安了。高三的孩子们有盼了,即将熬出人生道路上最苦最累的三年高中生活了;高三的家长们有盼了,即将熬出陪读的日子了。

    可是,看不到高三学生们的笑容了,听不见孩子们的笑声了,只是脚步更匆忙了。高三的学生们和陪读的女人们都沉默了许多。

    陪读的女人们羡慕状元的妈妈------------温芳也沉默了许多。一向喜欢睡懒觉的她,这些日子也睡不着了。早晨和儿子五点钟同时起床,给儿子热一盒牛奶倒一杯热水放在书包里再给儿子拿十块早点钱。儿子上学走了以后,她收拾完吃完早点才六点半。丈夫今年的业务更忙,一走短则三五天长则十天八天,一个月在家里也没几天。丈夫走时衣服干干净净,精精神神,回来时风尘仆仆,疲惫不堪,好像连夫妻间那事也忘了。是让一趟接一趟的业务和一沓又一沓的钱抢走了?还是让儿子一模二模这两次的成绩压抑了?汪家齐说不清,温芳也说不清。

    温芳和丈夫从去年就做了这样的规划:如果儿子考上清华或北大,他们就不打算回家乡居住了,包头的业务要比家乡的业务多得多,挣钱也多得多,自然劳累和辛苦也多。但是为了给儿子提供更好的物质支持,他们打算好好干几年,将来给儿子在北京买房。如果儿子考不上清华和北大,那么儿子将来在二线或三线的城市工作,住房也没那么贵,就用不着那么辛苦地挣钱了。可是,他们愿意辛苦,那么殷切地期望儿子考上清华或北大。

    然而,学校组织的三次模拟考试,儿子两次只考了个第二名,只有第三次模拟考试考了个第一名。前两次考试让一个半路杀出的黑马稳稳地考了两个第一,把儿子从状元的宝座上撵了下来。温芳这状元的妈妈就像是孙悟空被唐僧念了紧箍咒,头沉沉地疼,有时在陪读的女人们面前还抬不起头来。温芳没有说过儿子,没有骂过儿子。只是丈夫看见儿子在小区门口的旅店门前玩手机上网,指着儿子的鼻尖狠狠地骂了一顿:

    “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事玩手机?”

    “你以为你老子东奔西走的挣钱容易?你也想开大车啊?想开车当司机现在就回家,我们来包头干啥?就是为了花钱住大城市?”

    “你这样对得起谁?对得起你自己?对得起关心你的老师?对得起校长和田主任?对得起学校给花钱租的楼房?对得起那些爱你的女孩?”

    那次,在儿子上夜自习之前,儿子走了,他俩以为儿子提前去学校学习去了。温芳和丈夫一起正要去公园,没想到他俩刚走出小区看见儿子在旅店门前的水泥台阶上坐着聚精会神地玩手机。丈夫那是全身发抖,暴跳如雷,把儿子狠狠地大骂了一顿。丈夫就这么一个儿子,可是他从来不骄宠,不溺爱。温芳也不溺爱娇惯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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