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找同学要压缩包，许箴忙了会儿按下确认，删掉入侵数据，唐恩的电脑重新启动恢复了正常。
“方便给我看看文件吗？里面可能被植入了病毒。”
“文件是我托人从国外发来的，”唐恩迟疑半晌道：“我大哥读的是生物科技研究，在海外工作，你还记得吗？我对它实在非常有兴趣，拜托大哥给了我他们那边最新的资料，没想到解压的时候电脑不能运作，你看吧，再过一段时间这就不是什么机密的东西了。”
“不一定是毒，也许只是保护措施，”许箴点开文件夹：“可能那边的电脑上装了特殊插件，你哥忘记一起发过来了。”
解开的文件很多是唐恩口述过的信息，不过要细致得多，其中一张是瑞典发现的冰川冻土层，违反常理在于那是张黑白照，甚至滋生了花点，看得出已经有些许年头，而本该是近年才发现的病毒。
最引人瞩目的是最后一份文件，和前面详细的记录不同，这儿没有研究者照片和签名，没有绕来绕去的注释，只放着一段话：
【的不可理解之处在于，经过亿万年演化，它已经开始拥有自己的思维，这一违背生物法则的现实早早超脱了伦理层面及道德大律。】
【我们发现了它，我们解放了它，我们正在制造神。】
落款为文森特，意大利。
最近似乎总碰上意大利。
大概意大利盛产这种违规常理的东西，比如池望，比如这个听起来就恐怖的。
“意大利有这个地方？”
“不一定是地名，”许箴否认：“‘文森特’有‘征服者’的意思，更可能是人名。”
“你怎么知道？”
“玩过最终幻想7都知道，不过或许真有哪座城叫文森特。”
许箴的视线放在落款上，唐恩随之疑惑地盯着那几个字：“如果有，应该也是不出名的小地方，我有段时间很迷地中海，意大利地图翻来覆去看，没见过这里。”
许箴心不在焉应付她。
我们正在制造神。
那句话令人流连忘返，难以透过重叠迷雾窥视其幕后真容，似乎不知不觉间，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庞然大物的边缘，神秘且满含寓意。
最后也没能找到红屏的原因，他收整心情与唐恩告别，答应对方不向第三个人透露的信息，路上用尽各种办法打不到车，许箴别无选择，只好拨了望望哥哥的电话。
虽然女神可能以打游戏的名义见死不救，毕竟要是陆子萧让他在团战和接人之间选，自己都选第一个，但在连辆黑车也没有的时候，哭也只能把池望哭过来了。
“喂？”
“老大，”原来的忐忑的心绪在听到熟悉的声音时烟消云散，那头果然传来敲键盘的嗒嗒声：“我在学校附近，打不到车，你能不能——”
“叫爸爸。”
“……”
“今天你乖不乖？”
“爸…爸……”
“女儿等会儿，”许箴听见对方起身，那头传来doublekill的系统提示，显然池望被人推了，他却走得毫不犹豫：“爸爸十分钟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