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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虽然酒气十足,但是却轻轻巧巧的一片身子,躲开了激射的瓷片,瓷片落到了地上。

    王君脸上泪水和血水混合到一起,全身都在颤抖,声嘶力竭的喊道“有权有优势就了不起!”

    王君的师父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腰杆笔直,一身素雅的衣服,显得老人很有又气质。老人几步走向靠墙的书架,在笔筒中,抽出一只湖笔。

    “取纸,研墨。”老人吩咐。

    王君赶忙用毛巾把自己擦干净,创可贴把脸粘上,去柜子里取来宣纸铺平,镇纸压好,然后往砚台里点水,取墨锭用力磨开。

    老人填饱了笔,凝气沉腕,毫尖触及纸面,墨色行云流水般走开。一气合成,苍劲有力的一个“忍”字,落于纸上。

    老人放下笔,坐回藤椅,闭着眼睛,手在大腿上排着板眼,哼起了小曲:

    “混沌初分实在难学,谁知道地多厚天有多么样儿的高,日月穿梭催人老,又争名把利捞,难免死生路一条,八个字造就命也该着,八个字造就命也该着。

    树大根深要扎稳牢,忍受这个教调武艺高,井掏三遍吃甜水,劝明公你们忍为高,千万别把这个小人学,小人他过河就拆桥,小人他过河就拆桥。

    君王有道乐逍遥,十万里的江山扎稳牢,文官能忍戴纱帽,武将能忍穿蟒袍,吃粮当兵也得忍着,似这样的江山怎么能够不安牢,似这样的江山怎么能够不安牢。

    做了官之人也要忍着,尔俸尔禄是民脂民膏,头戴乌纱愁人的帽,系玉带是捆人的绦,明镜高悬放光毫,为百姓造福万古美名彪,为百姓造福万古美名彪。

    庄稼人能忍起早贪黑,土房子拌泥防备雨来摧,地要是薄了多加点料,顶星星,戴月辉,耕种锄刨忙了几回,到秋来收粮阖家喜双眉,到秋来收粮阖家喜双眉。

    读书人能忍铁砚磨穿,羊毡坐透费尽了辛艰,三更灯火把书看,书中有古先贤,待等着平步登云一步上了天,待等着平步登云一步上了天。

    买卖人能忍和气生财,不论这个贫富一个样儿地看待,买卖卖的熟主道啊,站柜台笑颜开,休要发困莫要发呆,似你这个买卖怎么样儿不发财,似你这个买卖怎么样儿不发财。

    走过了三川六水大海大江,看惯了灯红酒绿世态炎凉,争什么多来论的什么少,充好汉逞刚强,金银财宝梦黄粱……”

    老人越唱声音越小,呼吸也越来越慢,最后,归于了沉寂。

    王君说到这里,看着麻将发愣了好久,才拿起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稳了稳心神。小唐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脸上已经看不出划痕了。

    “找我师父算命的人里,有一个搞投资的,叫高手,这是他的外号,真名应该也姓高,我听他手下叫他高先生,岁数不大,是个亿万富翁。就是这个人,不择手段的让我师父给他算,害死了我师父……”

    “这个人就是目标?”唐中星往前一欠身。

    王君点了点头,打开手机,点开相册,给唐中星和唐九五看这个人的照片。

    他是在老人的葬礼上,找到王君的。

    “你就是赵春白的徒弟吧?你师父的班,你接了吧。给我算算。”高手不高,比王君还矮一头,但是气派实在太高了,有天花板就决不看地,趾高气昂的感觉,真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让王君十分不舒服。

    “不算。”王君不输气势,回绝了他。

    “别急,晚上我再给你打电话。”高手的嘴角裂出一丝微笑,恐怖又恶心。

    给师父办葬礼,一直忙活到半夜,等王君到家门口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掏钥匙开门,门一打开,王君傻了。

    家空了,屋子里除了墙什么也没有,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了。走进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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