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周放的眼皮之上,她眨巴着眼睛,半天都没能睁开。

    他吻了吻她的鼻尖,然后辗转着滑到她的嘴唇之上,周放觉得自己已然为他绽放。

    恍惚中,她听见这个男人说。

    “睁开眼,看着我。”

    周放抹掉眼皮上的汗滴,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宋凛放大的五官,眼中盛满了难言的温柔。

    他说:“记住我,我是宋凛。”

    ……

    其实在此之前,周放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宋凛就会接招。所以当宋凛真的要把她的货全买下来的时候,她心里是有异样感觉的。

    那是一种危险的感觉,像走钢丝、蹦极、像这世上一切最危险的运动,让人既好奇又害怕。

    棋逢对手,势均力敌,不论赢或者输,都充满着不可预知的刺激。

    进房的时候太激烈,什么都顾不得了,窗帘也没有拉。清冷的月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房间里。微光让房间里的陈设都显现浅浅的轮廓。

    宋凛睡着了,月光勾勒着他的身影。周放半靠着床头仔细看着宋凛,用手指轻轻描摹着他的样子。

    剑眉,高鼻,薄唇,最后,又回到那双任何时候都让周放看不明白的眼睛之上。也许是月光蛊惑,在周放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低头吻在了他的眼睛上。然后,她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

    她在做什么?疯了吗?

    早上九点的阳光暖意融融,将周放晒醒。周放睁开眼睛的时候宋凛已经不在。

    若不是地上一地狼藉,她甚至有点怀疑,昨晚的一切是自己喝醉酒的一场春/梦。

    宋凛习惯了早起健身,之前周放也碰到过几次。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得更自律,也难怪都三十四了,身材还保持得那么好。

    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脑中还在回忆着昨夜的片段,不知不觉就喝了大半瓶。

    看着只剩不多的水瓶,周放这才发现,原来她是这样的渴。

    ***

    例会开了一下午,结束会议,周放回到办公室,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

    这一段时间大家都在忙那批货的事,如今虽然解决了,但作为给april的供货,后期的质检、物流也都需要公司来处理。

    交上来需要周放把关拍板的事堆积成山。周放看了一眼时间,心想,今天看来注定是要加班了。

    一直忙到快九点,周放才初步把所有送上来的文件看完,做了基本的批注。收拾东西离开公司的时候,整个公司只剩下守夜的保安。

    每天忙得回家都是披星戴月的,周放还真就是这样的人了。

    人在很疲倦的时候,真的看不得脏东西。

    所以当周放一出门看到汪泽洋的时候,她下意识是往相反的方向走,眼不见为净。

    可她还没走出两步,就被汪泽洋给堵了。

    不知道他是打哪儿来的,喝得烂醉,一靠近周放,周放就忍不住拿手掩鼻。

    周放皱着眉问:“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汪泽洋目不转睛地望着周放,眼中有眷恋有不舍,有后悔也有遗憾,他说:“我要结婚了。”明明是喜事,说出来的语气却有几分不甘:“新公司出了问题,需要沈培培家里的帮助。”

    周放往后退了一步,鄙夷地上下看了汪泽洋一眼,忍不住嗤鼻:“恭喜你,眼看着人往中年走了,居然还能吃上软饭。”

    好似习惯了周放的冷嘲热讽,汪泽洋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只是一直不舍地望着她:“周放,如果我求你,你会回到我身边吗?”

    周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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