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公调教的好。刘太监不也是宫里长大的人?今次还不是栽在了他手上。”

    “栽是栽了,这里头——”

    这里头,却少不了天子的默许。

    不过这话也没必要与他们讲,知道的太多,未必就是好事。

    卫箴失笑摇头:“不说这些,剩下的事情你们各自分一分,再有个三五日,该结的就结了吧。”

    厉霄这时才接上话:“那昭德宫呢?真不碰了?”

    卫箴说是:“你别犯糊涂,折了一个刘铭,昭德宫元气大伤,况且太后在宫里不给徐贵妃好脸子看,弄得她多少天闭门不出,连陛下夜宿她都不敢留。陛下心疼贵妃,现在再去攀扯贵妃,那是自己找死。”

    “这是多好的机会。”厉霄咬着牙就是不服气,“这么多年,中宫一直……”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也明白你替中宫可惜,但是厉霄,你也在北镇抚司这么些年了,轻重你自己有数,用不着我此时再来教你吧?”卫箴话说的也不算重,反倒有些无奈,“你就是拿这话去问老大人,他也一样是我这番说辞。”

    厉霄又何尝不明白。徐贵妃今次为着刘铭这个事,苦头也没少吃,多少年养尊处优的人,太后乍然施威,她也不好过。

    再者说,即便他们结案,不把昭德宫牵扯进来,将来朝臣也少不了要将昭德宫与此事联系在一起,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徐贵妃都会安分守己,不会再轻易的强出风头。

    而他们也更甚至此案内情,郑扬与昭德宫已然是貌合神离,徐贵妃自己不会不清楚这一点,以后想凭着郑扬作威作福,也大抵是不能够了。

    其实走到这一步,已经太不容易。

    他们到底是外臣而已,陛下的内廷如何,与他们都没有关系。

    他再替中宫委屈不平,所能做的也始终寥寥,他甚至不比卫箴,好歹还有个皇亲的身份。

    厉霄长出口气:“我不会节外生枝,也不过是在你们面前抱怨两句而已,出了这道门,这样的话,我跟谁说去?”

    吴赞侧目去看他,发觉他眼底的无奈是真实的,那种不平也是真实的:“你……”

    卫箴却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多问也不要多说,之后又各自交代了一番,便打发了他们出去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