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端的,想起做成金镶玉的。今儿个你生下孩子,是个女孩儿,可不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金镶玉的小锁,最配女孩子了。”

    襄元是喜难自胜,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卫箴却惦记着谢池春刚生完了孩子太累,哪有那么多的精神陪她说话,于是找了个很恰当地时机,打断了她的后话:“母亲好歹也叫她歇一歇,不然这几日住在我这里吧,孩子虽然有乳娘带着,但母亲一定也不放心,还是自己看顾着最放心,我一会儿打发人回去一趟,告诉父亲,叫父亲给孩子起了名儿。”

    他想了想,稍一顿:“小名儿您来取吧,总不能什么都叫父亲占了,您该不高兴了。”

    这是打趣,但难得襄元心情大好,不跟他一般见识,也知道他心疼媳妇儿,就不杵在这里碍眼,嘴里直念叨要取个顶好听的名儿才行,又嘱咐了几句,便自顾自的提步出了门去。

    谢池春见她出去,才噗嗤一声笑出来。

    卫箴侧目看她:“还有这精神笑呢?”

    “只是觉得你这张嘴像是开过光一样。”

    他一怔:“怎么说?”

    她咦的歪头,腾出一只手,覆在他手背上:“你自己说过的话,自己却忘了?那会儿我问你,要是生个女孩儿可怎么办呢?你说,便是个女孩儿,殿下才更欢喜,今儿可不正应了你说的?我从没见过殿下有这样子的形容。”

    是啊,襄元这一辈子都自持身份,喜是喜,怒是怒,可从无大喜,也少有大怒,免得人前失仪,丢了皇家的面子和身份。

    卫箴摸了摸她的手,觉得不算太凉,才没把她那只手塞回被子里,反倒任由她去了:“可见你怀胎十月,压根儿没信我当日所说,只当我是骗你的。”

    她眼角眉梢全是笑意,也不反驳他:“我还没看过孩子呢。”谢池春撇了撇嘴:“乳娘就把她抱走了。”

    卫箴说没事儿:“你先歇一歇,多少人围着那个宝贝伺候呢,母亲也在,你瞧她喜欢的那样子,你也抱不着不是?等你养好了精神,再叫乳娘抱来给你看。”

    她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估摸着长公主能成天抱着孩子不撒手,她这个亲娘都得靠边儿站,是以便也就没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