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你说的无缘无故。”罕儿帖几乎斜飞入鬓的剑眉拢了拢,眉心很快见了小峰,“按说是不会的,除非根本就没有驯服,但你说了,是性情温良,而且又是多年的主人,说明这马就不是头一回骑,不可能会无故发狂的。”

    很好。

    “那如果它发了狂,还伤了自己的主人,又怎么说?”

    “马儿会发狂,也有好多情况的。”罕儿帖说起马匹来头头是道,脸上也是一本的严肃正经,“你知道,骑兵战马也都是要经过特殊训练的,不然寻常马匹见了血腥厮杀,大多会受惊发狂。还有一些是突如其来的刺激,比方说你拿刀或是匕首去捅它,再不然拿了猛兽惊吓于它等等,再有的话,就是吃错东西了。”

    他说完顿了下,又哦了一声:“我也遇到过,莫名其妙就发狂的,但基本上都是受惊吓的症状,不过为何受惊吓,我也说不上来,所以说马儿这东西其实很有灵性,也许是看见了什么东西呢。”

    “你所说的最后这种情况,常见吗?”一直端坐着没开口的卫箴,冷不丁问出这样一句来。

    罕儿帖很快就摇了头:“并不常见,我观察过,会发生这种情况的马匹,大多体质都不算很好,强壮健硕的,一般不会发生。”

    那么这种情况,大致是可以排除的。

    徐见真是个精于骑射又好骑射的人,他选的马,一定不会是体质偏弱的,尽管卫箴和谢池春都不曾见过那匹马,心下却都笃定,高头大马,一定再健硕没有的。

    而至于罕儿帖所说前两种……

    谢池春只与卫箴对视过一眼,便张口问罕儿帖:“吃错什么东西,会叫马匹癫狂?”

    “我们蒙古那边就比较多了,在京城能够常见的,无外乎羊踯躅和马醉木,要是量少的话,马匹会出现短暂性的幻觉而癫狂发疯,量大的话,症状更严重也更明显,马匹会倒地不起,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这种东西混在干草料里,一般喂养的小厮也不容易分辨。”

    谢池春感到大喜过望:“只有这两种?”

    罕儿帖点头说是:“我说的是京城常见的,外阜还有一些别的,但也不常见了,羊踯躅和马醉木是因本身有药效,大街小巷的药堂就能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