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徐奉会拖延,更会顾左右而言他,总归不会往点子上交代。

    这种人——

    卫箴扬声叫王齐,跟着又摆手:“带下去看押起来,过后再审。”

    徐奉眼底的惊诧一闪而过,似乎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跪在那里没有动:“大人,小人到底犯了什么事?大人既提了小人来……小人心下惶恐,可大人这样把小人收押,小人……小人实在不知道……”

    卫箴没有兴趣与他周旋,又连连摆手,显出三分不耐,催着王齐把人带下去。

    王齐心领神会,亲自上手,提了徐奉的后衣领,把人连拽带拉的提起来,几乎是拖着把人带出了门去。

    “你想说什么?”他近来同谢池春说话,语气总是温和又细腻的,说不出的柔情蜜意在里面,叫人听来通体舒畅。

    只是谢池春这会儿分不出心神来考虑这些,满脑子都是徐奉的事情。

    她皓齿轻咬着下唇:“厉霄亲自带人去调查的事情,结果一无所获,那天老大只是皱了皱眉,就没再提这事儿,难道老大心里,不觉得奇怪吗?”

    “应该奇怪吗?”卫箴侧目看她,“世人都说锦衣卫无所不能,这天底下就没有锦衣卫查不到的东西,你在北镇抚司也这么久了,自己也这么认为的?”

    看来卫箴没有往那一层上想……

    谢池春承认,锦衣卫不是真的无所不知,只是同刑部、大理寺这些地方比起来,能查出来的要多得多,才叫人家传的那样神乎其神而已。

    但是徐奉的事……

    她也不打马虎眼,定了心神:“我怀疑徐奉的身世和过往,是有人刻意抹去,隐瞒下来的。”

    卫箴果然挑眉:“为什么这么说?”

    “齐哥从伯府回来的那天说了,按照徐肃的说法,徐奉在半个月前醉酒的那个夜里,分明说过什么报仇,什么老天有眼这样的话。可是徐肃收养他后,精心培养,同高门大户的孩子纵使没法比,他也是衣食无缺的长大的,哪里来的深仇,又是哪里来的大恨?这说不过去,也正因为如此,老大才会让厉霄去调查他的身世,对吧?”

    卫箴说对,有些明白过来:“可我也说了,徐奉是一颗棋,他背后有高人指点,甚至可以说操控,所以厉霄查不出来他的身世,并不是厉霄无能,而是他背后的人,隐藏的太好,抹平了过往的一切,其目的,应该跟眼下的案子大有关联,他怕我查到蛛丝马迹,立时能联想到真相究竟是什么样,你是这个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