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谢池春的脸上再没了笑,一副严肃认真的神情去打量刘铭:“周吉说,刘公早在我们去御马监前三五日就离京了,既然如此,刘公又如何知道锦衣卫在查什么案?又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找到御马监?”

    她顿了下,紧跟着又嗤一声:“那天周吉说什么,刘公临走前特意吩咐的,有什么要帮忙的,一定得尽心的帮。我当时就觉得奇怪,要说刘公你不知内情,何故对锦衣卫这样大献殷勤?可要说你知道内情——”

    谢池春啧的咂舌:“看样子,刘公之能,远在郑公之上啊。”

    刘铭登时变了脸色,然则不过须臾之间,便又恢复如初,若然不仔细,一时根本察觉不到:“这话我是交代过,京城的事情我也大概都知道,总旗,你也在朝为官多年了,这点子事情,还要摆到明面上来问吗?并非是我在京中安插眼线,不过是防患于未然,以免有人趁我不在京中,憋着劲儿要对我下黑手罢了。”

    谢池春高高的挑眉,刘铭的定力,可远没有郑扬好。

    她一直在盯着他打量,所以尽管他极力的掩藏,那一瞬间的神色变幻,她还是尽收了眼底的。

    这短短几句话,诈不出什么,早在她预料之中的。

    刘铭看她面色不大对,那番话,也不知她心里是作何计较,便下意识多解释了两句:“至于我交代周吉的话,那是早就有过的吩咐,不只是为了这一次的案子。锦衣卫到什么时候,都是领皇命办皇差的,要用人用马,我们都该尽力的配合,绝没有推辞的道理。”

    谢池春长长的哦了一声,似乎是信了,可眼底却十分淡然,仿佛刘铭的这番话,压根儿她就没往心里去一样。

    “刘公,我想着一件事,想了好几天,要不然,刘公替我解个惑?”

    刘铭此时大概也知道,谢池春当日找到御马监,根本是来者不善,他推脱不见,她几次三番的找上门,这是压根不打算放弃。

    所以他才会在今天,主动登门来见她。

    她救过娘娘,娘娘其实未必会把她看在眼里,但却绝不会为难她,连陛下都是。

    他还不至于要讨好谢池春,但是轻易得罪,总归不好。

    刘铭轻咳一声,清了把嗓子:“谢总旗说这话就客气了,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我知道的,一定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