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这话别乱说,让老大知道了,跟你没完,再说了,池春又有什么不好呢?”

    “你拿池春,跟褚大姑娘比,你觉得,池春没什么不好?”厉霄话说的特别慢,几乎一字一顿,他简直对吴赞的审美有些不敢恭维了。

    吴赞知道他什么意思,丢了个白眼过去:“池春这些年跟在老乔手下,不怕苦不怕累的,什么卖命的活儿她都不推辞,我没觉得她有什么不好。”

    “是是是,论吃苦耐劳,连你我都比不过池春。”厉霄摸着鼻尖儿顺着应了一句,“可要说为人妻室,尤其是配咱们老大,你好好想想清楚,池春拿什么跟褚大姑娘比?”

    他话音落下,见吴赞又要开口,脸上还全是不服气,他便一扬手,欸的一声儿:“论样貌,褚大姑娘是倾国姿色,我不是说池春长得不好看,小家碧玉的秀气也自有她的好处,但这一样上,她一定输褚大姑娘太多。论出身——”

    他嘴里不知何时掉了根草,咂巴两下,嘀咕了句算了:“咱们再说,就老大这样的出身,那是皇亲贵胄,叫你说吧,世家之间命妇走动,乃至于将来宫中设宴携女眷进宫,是褚大姑娘会做的好,还是池春会更好些?”

    吴赞一时无话可说。

    厉霄从方方便便来比较,好像谢池春都一无是处……也不是说一无是处,就是和褚娴相比,她没有一点儿胜算。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吴赞仍旧不敢苟同,许久他回过神,嗤了厉霄一句:“你把褚大姑娘夸的天仙一样又如何?你跟老大一起长大的,当年褚大姑娘那样上了心,老大也没多看她一眼,眼下又怎么样呢?”

    厉霄嘴里叼着的那根草就不动了。

    是啊,他说得再多,自己内心也仍为眼前所见到的情形震惊不已。

    褚娴明明哪里都好,谢池春明明哪里都比不上褚娴,孰高孰低,他都能立时分辨,老大怎么会分辨不出呢?

    这回换了他无言以对。

    吴赞嘴角一动,大概是想讥讽他两句的,厉霄却突然变了脸色,叼着的那根草往地上一吐,按在吴赞肩膀上用力一压,噙着笑冲他身后问:“跟老大说完事儿了?”

    吴赞眼皮一跳,缓缓转过身来。

    谢池春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回了厉霄一个善意的笑:“老大说歇够了就赶路了。”

    厉霄哦了两声,说知道了,可能是为刚才的话而自己过意不去,说去吩咐底下人,连站都没多站一刻,逃似的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