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程诺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声音冷淡。
顾钺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所以，你选择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离开？”
程诺飞快抬头看着顾钺，然后了然一笑。他是顾钺，纵横商场尔虞我诈之间都能稳占顶峰，她这点类似鸵鸟般的想法，在别人看来或许是豁达开朗，却没办法在他面前说谎。顾钺了解她，知道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背后的真实想法，在他面前，她似乎是透明的，一张白纸，写的什么一眼便知，可她对于顾钺，却总是无法看清。
静了几秒，顾钺一声轻笑，语气笃定：“你是在躲我。”
程诺仍低着头，一动不动，心脏却漏跳一拍，睫毛微微颤抖。
忽然，头顶有阴影压下，鼻尖夹杂着淡淡酒气的薄荷香气由远及近，程诺诧异的抬头，还没来得及看清，唇便被覆住。 顾钺双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微微俯下身，几乎将程诺陷在胸膛，唇瓣与唇瓣间细细摩挲，感受着程诺唇间传来的温暖柔软的触感，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却觉得许久以来心底的空位即将被填满，他低低叹息，离开了承诺的唇，看着一动不动的程诺。却在看清她的眼睛时心猛的一紧。
程诺在哭，不是抽泣、不是哽咽，她没有表情，只是眼睛里水光闪动，只要眨一下眼睛，泪水便会滑落，可程诺却倔强的睁大眼睛，看着顾钺：“你的复仇还不打算结束吗？”
顾钺僵住，站直身体程诺不再信任他，不再依恋他，他早就猜到，可是真正面对，却仍然觉得困难。等他完全退开，程诺站起身向门外走去，不一会门外响起了汽车发动的声音。顾钺在黑暗中站了很久，然后走到窗边，门前的路上，只有司机站在车旁安静等候，偌大的房子里悄无声息，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了翻，拨出一个号码：“老王，锦和路的书房灯坏了，你明天来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