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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日的前一天下午，顾钺接到了童少澈的电话，他把程齐东笔记本上反复出现的那个地址发给童少澈，调查有结果了。那个地址是一栋旧式小楼，附近类似的小楼是有不少，但因为近几年搞拆迁，大多数住户都搬空了，这一户也是很久没人居住了，物业水电已经停了三十几年了，户主叫殷悦，中国籍，69年出生，出生地不详，没有死亡记录，也没任何不良记录，联系方式的座机和手机号码都联系不上，找了所在片区的派出所和老邻居调查，因为时间太久，也没什么特别线索，只有一位老太太隐约记得当时住的是一个年轻女人，好像是个画家，再多的也说不清楚了。
听到“画家”两个字，顾钺心念一闪，他思索片刻，沉着声说：“我们去一趟。”
四点左右，童少澈带着两名便衣和顾钺在锦江路汇合，房屋太过陈旧，木质大门上的玻璃早就破碎，顾钺用胳膊轻轻一顶，门便晃晃悠悠的开了，灰尘飞扬，顾钺往后推了推，待尘埃散去才一脚踏进去，童少澈转头示意两名干警分头看看。
顾钺站在客厅中间转了一圈，户主离开前显然是有所准备的，大厅里空空荡荡，除了两把破椅子没有任何家具，但从吊顶和楼梯的美式风格可以看出当时的装修也算精致，说明屋主当时的经济能力还不错，墙上几个钉子和白色的框印，如果女主人是个画家，那么墙上挂的要么是家人照片，要么是些自己喜欢的画作，所以走之前做了很好的整理和收拾。
这么看来，似乎没什么特别之处，童少澈从旁边的房间里走出来，对顾钺摇头，表示没什么发现，问：“我们要找什么？”
顾钺皱眉：“我暂时也没什么头绪，只是陈齐东的几本日记里都记录了这个地址，肯定和他有什么联系才是。”
说着，两人一起向楼上走去，楼上一共三个房间，同样也是空空荡荡，两名干警把墙和天花板挨个敲了一遍，也都没什么发现。顾钺注意到朝南的一个房间，墙面颜色比其它房间稍微暗一些，他走近看了会，应该是是刷了淡黄色或者淡粉色的墙漆，时间太久退了色了，他抹了点墙壁上的灰，在手中轻捻，然后望向窗外。
突然，窗台边伸出的几根枯枝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三两步走过去，发现一伸手就能碰到树枝，他向下望去，院子里一颗光秃秃的树歪歪扭扭的立着，不知道是冬天叶子落尽了还是本就枯死了。顾钺低语：“苹果树？”
童少澈走过来问：“有什么发现吗？”
顾钺对着枯树扬了扬下巴，“能看出来是什么树吗？”
童少澈探身看了几眼，摇头。
“程诺的房间窗口，也能看到一棵树，是苹果树，树枝一直长到窗口，挂果时伸手就能摘到苹果。”
童少澈眼前一亮，“看来是来对了！”
顾钺皱着眉不说话，虽然他肯定这个地方肯定和程齐东有关，但目前为止，他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童少澈让两名干警再仔细搜一遍，和顾钺站在院子里抽烟。天色已逐渐昏暗。
“为什么不和程诺一起来？如果真的和程齐东有关，她肯定能比我们更早发现。”童少澈叼着烟问。
顾钺的烟点燃，夹在两指之间，并不去抽，他抬头看了眼童少澈，将烟灰弹掉，说：“她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
童少澈无奈摇头：“程齐东的事，跟你其实没关系，我们都知道，他自杀是为了那批毒品，你既然放不下她，为什么不跟她说清楚？”
“你有证据吗？证明那批毒品在程齐东手里，证明程齐东并不是因为被捕而自杀？”顾钺声音平静。
童少澈噎了半天说不出话，随即一声嗤笑，摇着头说：“哎哟我算是彻底服了，你顾钺薄情冷血在圈子里没人不知道吧？被一个程诺收拾的服服帖帖！”说完，还不过瘾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