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身份是个商人,毒贩远在缅甸深山之内,想找都难,云南警方更是周旋多年收效甚微,想做到连根拔起绝非易事。

    看顾钺沉默,陈亦凡面色一正,认真地说:“如果你愿意相信我,事情就好办多了,不是吗?”

    顾钺略微诧异的挑眉,瞬间便明白了陈亦凡话里的意思,却还是提醒道:“我要的是把他们连根拔起,届时您父亲一手打下的江山将不复存在,陈先生真的舍得?”

    陈亦凡直视顾钺怀疑的目光,顿了几秒,叹了口气,“不是每个人都能随心所欲的选择自己的人生,也不是每个人拥有的都是他们想要的。”

    傍晚,程诺推着顾爷爷从院子进了花厅。

    开春以来,顾爷爷的精神一直不太好,腰部当兵时受过伤,年纪大了腿脚就一直不太利索,现在更是没办法稳健的走路了,怕他摔倒,医生建议用了轮椅。为此老爷子十分不痛快,隔三差五的闹着不愿意坐轮椅,好像做了轮椅便不是个称职的军人了。

    “你看看,我都说了我自己能走,他偏要我坐这么个东西,搞得我像个残疾人!”

    顾爷爷满是皱纹的脸皱成一团,委屈的瘪着嘴,跟程诺抱怨着顾钺,样子净像个小孩子,难怪人家说老小老小,人年纪越大,性情反而越像个孩子了。

    程诺笑着说:“爷爷,我们都知道您身子骨好着哪!您呀就当我想孝敬您,想推着您,您就给我个机会呗!”

    顾长民一听,果然乐了,笑呵呵地说:“还是我们程程会说话,顾钺那小子,成天只知道气我!你呀,以后要好好管管他!”

    程诺一变应着声好,一边和警卫员一起把顾老爷子扶到餐桌旁的椅子上。

    顾钺进门时,恰巧看到这一幕。程诺和爷爷聊起他时的语气,让他莫名的觉得很温暖和安定,觉得心头有什么东西被这春天里的风吹的化了。他静静地立在玄关,等他们的交谈声渐渐小了,才走进去。

    一家子三口人,吃了顿热闹的晚餐。程诺几乎忘了她和顾钺之间的尴尬关系,如同和家人晚餐一般轻松自在,爷爷瞪着眼数落顾钺每次吃饭都迟到的小气样子,顾钺噙着笑点头求饶的样子,像一道暖流涌入心田,让她忍不住眼眶发热,心情从未有过的舒畅坦然。

    一顿饭下来说说笑笑,顾老爷子早就生了倦意,被扶着送回了房间休息。顾钺也去了书房,程诺敏感的感觉到他的刻意冷漠,猜想他大概是因为爸妈的原因迁怒自己,便也觉得释然。

    只是,他们在老宅住的话,就必须要睡在一起了,程诺磨蹭了半天,等到实在困得不行,才拖拖拉拉的上楼去。

    房间里没人,卫生间水声阵阵,顾钺大概在洗澡,程诺在靠窗边的沙发上坐下,想着今晚就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接着雷声隆隆,浓墨般的天空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春雨。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是朱晓蕾,程诺接起电话,那头却是个陌生的女人声音。

    “请问是程诺吗?”

    “是,请问你是哪位?”程诺有些奇怪的问。

    那边听到肯定的答复,语气略显焦急:“程小姐,这里是第一人民医院,您的朋友朱晓蕾出了点意外,这种情况我们根本没办法给她做人流,她的情绪很激动,也不愿意联系家人,说只能给您打,您看您能不能过来一趟?”

    程诺不禁站了起来,医生的话她一时竟没听明白,但她知道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当务之急是立刻赶到医院:“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她拎起外套便往外走。

    这是淋浴间的门打开了,顾钺穿着浴袍,用一条毛巾擦着头发,叫住程诺说:

    “我送你过去吧,外面要下雨了。”然后解开浴袍,在衣柜里挑了件衬衫和裤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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