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惩治一番,只怕他这些年经营的沈家生意全都会毁于一旦。

    电光火石间,他脑中忽然就想起了一个也许可以暂时阻止得了周元正的人来。

    “现下是什么时辰了?”他忽然转过身来,面对着沈进,低沉着声音问了一句。

    沈进答道:“刚过申初。”

    自秋分之后,朝中官员散值的时间就从申正时刻提前到了申初时刻。那现下估计周元正应当是朝着醉月楼的方向去了吧?有可能他这会都已经到了醉月楼也说不一定。

    他心中一沉,随即便快速的吩咐着沈进:“遣了宅中所有识得徐仲宣徐侍郎的小厮出来,吩咐着他们,从吏部官署衙门开始,直至徐仲宣家里的这段路上,一一的给我找寻,势必要立时找到徐仲宣,然后告知他,简妍正被周元正软、禁在了醉月楼,然后让他即刻就去醉月楼救她。”

    沈进答应了一声,转身自去了。

    而这边沈绰又吩咐着那位醉月楼里的小伙计:“你现下就回去,传我的话给张掌柜,让他密切的注意着楼上软、禁着那位姑娘的雅间。但凡里面有任何异常,让他在醉月楼里面放一把火,然后尽量趁乱的将那位姑娘救走,让她离开。”

    那小伙计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不够用了。

    放火烧自家的酒楼,他家的这位公子是脑子进水了吗?

    但沈绰已经是凤眼眯了起来望着他,冷声的呵斥了一句:“还不快去。若是误了事,你担待得起?”

    那小伙计只被他这森冷的目光给瞪的浑身一个激灵,忙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跑了。

    这边沈绰在屋子里来回的走着,脑子里快速的想着事。

    纵然是待会儿徐仲宣过去解救了简妍出来,只是那又有什么用呢?若是简妍真的如此像那个梅娘,那只怕周元正是绝对不会对她放手的。那样即便是简妍今日逃得出周元正的魔爪,也不可能一辈子逃得过。

    他毕竟是当朝首辅,手中权势滔天。若是真的想要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没有任何根基的商贾之女,谁能阻止的了?他自然是不能的,至于徐仲宣......

    沈绰沉吟了下,在左手边的第一张圈椅中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在案面上叩着。

    只怕以徐仲宣一己之力也是不能长久的阻止的。但现下朝中两王相争储君之位,周元正原是支持宁王的,若是徐仲宣真的想扳倒周元正,他就只能选择站队梁王,与次辅吴开济合作。只不过这样一来,徐仲宣孤臣的身份只怕也就没有了,到时皇帝还会如现下这般的看重他?

    沈绰的唇角微微的勾了起来。

    其实于他而言,最好的局面就是周元正和徐仲宣对上了,到时他们两个鹬蚌相争,各损元气,而自己这个渔翁得利。

    届时简妍就只能是属于他的了。不过在这之前,他得确保简妍安全无虞才是。最好是想了个什么法子能将她藏匿起来一段时间,然后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之后再放她出来。

    徐仲宣此时正请了吏部尚书赵正奇赵大人在一处酒楼里喝酒吃饭,商议着明日何时去对简太太提亲的事。

    他心里总是想早些将这事定下来。

    赵正奇呵呵的笑,打趣着他:“纵然是你这亲事明日提过了,可你再想早些行大礼,那至少也要等到明年四月之后。这之间的日子只怕是难熬的罢?”

    今年四月初的时候,宫里有一位老太妃薨了。皇上自幼多得这位老太妃照拂,故心中甚为悲伤,当即就下了旨意,规定民间庶民半年之内不得婚嫁,凡有爵之家和官宦之家,则是一年内不得筵席作乐婚嫁,以示举哀。是以赵正奇才有这么一说。

    徐仲宣笑了一笑,没有说话。

    简妍身上还背着她父亲的孝,这婚期最早也只能等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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