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神不知鬼不觉,一定会将简妍安然送离京城,再不为任何人所察觉到。

    简妍看完了这封信之后,便将这薄薄的两页信纸凑到了烛火旁。

    火舌顷刻之间卷起。火光中可见简妍的面上一片平静。

    她静静的看着手里的这两页信纸一寸寸的化为黑灰落到了炕桌上,到最后将欲燃尽时,她便扔到了脚边上的炭盆里,垂头盯着那簇火苗慢慢减弱,直至最后完全燃尽,再无一丝火光之后方才转身上床歇息。

    其实这些日子她也想过沈绰信中所说的那些事。

    她也知道徐仲宣现下是如何的艰难,也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会掣肘到徐仲宣。她也想过要离开,找个安全的地方先躲藏一些时间,这样至少能给徐仲宣争取一些时间,而不用着急非要在四月之前扳倒周元正。

    恰恰在此时沈绰有这样的一封书信来。

    原本简妍是有些不大信任沈绰的,觉得他为人过于机敏圆滑。可是现下,她好像除了相信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而且沈绰是那般直白的就说了出来,他之所以愿意帮她,无关乎徐仲宣,无关乎她,只是为他自己着想而已。因为他觉得简妍于他沈家的生意会有极大的帮助,而他也迫切的想知道海外贸易到底可以做到其他多少国家去,如何才能真正的做到货通天下、汇通天下。

    这对于一个商人,而且特别还是一个有野心的商人来说,会这样想实在是很正常的。所以沈绰才会愿意帮她离开,这是一个双赢的事。

    沈绰这样坦荡,倒是能打消简妍心中对他的那些不信任。所以简妍也就不得不佩服他。

    他实在是太会揣摩人的心思了。上来就直接表明他曾经于她有恩,不忍见她落入周元正手中,再是分析朝中大事,点明徐仲宣现下处境艰难,随后便说如何才能解救徐仲宣的事,最后怕她疑心他,索性是自曝他这样做的目的其实是为他自己着想。

    这样的一封信看下来,实在是让人很难不顺着他的思路走。

    一夜雪落无声。

    次日便是正月十四了。简妍用完午膳,让四月去请了徐妙锦过来说话。

    外面的雪虽然已是停了,但风却是越发的大了,吹在人身上,硬生生的就要把人吹成冰棍一样。

    徐妙锦进了东次间之后,简妍忙招呼着她到临窗的大炕上坐了。随即便又吩咐着四月拿了脚炉过来,放在徐妙锦的脚下让她暖着。

    徐妙锦见简妍的手中拿着一只小绣绷,上面墨绿色缎面上绣的是兰花双、飞蝶。

    细细的绣花针被她捻在指间,杏黄的丝线被慢慢的拉长。不过片刻的功夫,兰花的花蕊部分便绣了出来,接着便是翠绿细长的叶片,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徐妙锦手中端了碧云奉上来的茶盅,扭头一面看着她这般垂头专注的在绣绷上绣着兰花蝴蝶,一面又问着:“研姐姐,你绣这个是要做什么?”

    简妍抬头对她微微一笑:“我想做一只香囊。”

    这样墨绿色的香囊,想来应当不会是她自己用的吧?徐妙锦一面默默的喝着茶盅里的茶水,一面心里就在想着,看来这香囊应该是给大哥做的。

    简妍绣了一会之后,伸手小心仔细的把缎面有些皱褶的地方抚平整了,随即便又垂头一针一线的绣了起来。

    一面慢慢儿的和徐妙锦说些闲话。

    徐妙锦知道她是想问徐仲宣的情况,想了想,便含含糊糊的说着:“大哥近来好像很忙,便是节假的时候也没有怎么回来,只是在京里。我也是好些时候都没有好好的见过他的了。”

    捻着绣花针的手一顿,随即便听得简妍有些发涩的声音在问着:“他近来,一切都好吗?”

    怎么会好呢?那周元正千方百计的想利用西南地动的这个理由,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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