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周元正的那些罪证就会成为他具象化的罪名。否则,那些罪名都是没有什么用的。简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简妍没有说话。但她自然是明白的。

    不臣之心这个东西,其实是个再宽泛抽象不过的东西,有多少能具体化的?除非是直接拿了真刀真枪的上来干仗。但只要一旦在皇帝的心中慢慢的种植下某位大臣怀有不臣之心的这颗种子,皇帝心中自然是会越瞧这位大臣就越觉得他可疑,时日长了,脑补都能脑补出一箩筐了。更何况这个周元正原先就已经是有了遍植党羽,对朝政一手遮天的行为在先。

    见简妍不说话,于是徐仲宣便又低声的说了一句话:“简妍,我曾做过梁王两年的侍讲学士。”

    他这话里的意思就很明显了。简妍只一脸震惊的抬头看他。

    徐仲宣面带微笑的回望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道:“现在你可以放心了罢?与周元正的对决中,我其实并不是一个人。”

    这样机密的事他都肯对她说?

    “你,其实这些事你原本是可以不用对我说的。”她嗫喏着,“方才我并不是想要特地的向你刺探什么消息。我只是,只是随口问一问罢了。”

    “我知道。”徐仲宣俯首亲了亲她细软的秀发,“只是我们刚刚才说过要彼此坦诚以待的。所以在你的面前而言,我并没有任何秘密。简妍,你看,我完完全全的信任你,所以,往后你也要完完全全的信任我,好不好?”

    简妍说不出话来,她只是不住的点头。

    爱的最好证明就是信任。徐仲宣选择什么事都会对她明说,那她还有什么理由不信任他呢?

    她埋首在徐仲宣温暖的怀中,紧紧的倚靠着他,唇角带笑,没有再说话,但心中满是愉悦和甜蜜。

    徐仲宣则也是没有再说话,只是伸臂揽着她,同时背倚在车厢壁上,开始闭目养神。

    他的风寒并没有好。今日仍然一直高热头痛,只是他依然还是不顾徐妙锦和齐桑等人的劝阻,一定要亲自过来接简妍。

    早一刻看到她他便会早一刻心安。如现下这般,揽了她在怀中,纵然是他自己全身灼热似火烧,头痛欲裂,可他也依然觉得是值得的。

    一片静谧中,可以听到马车车轮滚滚的声音。有早春料峭的冷风吹过,拂起车窗上的帘子,橙红色的夕阳洒了进来。

    简妍昨晚并没有睡好,又是焦虑了这么些日子,现下倚在徐仲宣的怀中,她只觉得内心安宁平和一片。于是在这辚辚的车轮声中,她闭着双眼慢慢的睡着了。

    然后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她被四月给叫醒了。

    睁开眼一看,方觉前面蓝底白花的车帘子已经被掀开了。而外面天色已然昏暗,有数点寒星正挂于幽蓝的夜空中,闪闪烁烁的。

    四月正站在马车旁,一手揭了帘子,一面正在轻声的唤着她:“姑娘?”

    简妍坐直了身子。

    起的太快了,头顶磕到了徐仲宣的下巴上,有些痛。

    她低声的哎哟了一声,一面伸手去摸自己的头顶,一面就转头去看徐仲宣。

    徐仲宣正背倚在车厢壁上,双目紧紧的闭着,并没有醒。

    方才磕的那样重的一下,他竟然都没有醒?

    简妍心中讶异,便伸了手去拍他的脸,叫着他:“徐仲宣?徐仲宣?”

    入手滚烫一片,无论她如何的叫喊,可他依然还没有醒。

    简妍直觉不对,顾不得许多,忙叫着:“齐桑,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他身上这样的发烫?”

    齐桑忙抢上前来看视,又说着:”公子前几日就得了很严重的风寒,一直发着高热,今日也没有好些。只是听得姑娘您在那里,所以他一定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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