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会知道的。贫尼回去就在菩萨面前给太太点一盏长命灯,日夜祈求太太和姑娘长命百岁,万事如意。”

    而简妍回去之后,便也让白薇拿了一百两银子,托周林转交给静远师太,却并不让周林对静远师太说这银子是谁拿的,只说是一个感恩之人。

    然后她便拿着手中的银锁一直看。

    其实也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长命锁罢了。年头多了,锁的表面都有些发蒙,颜色一些儿都不亮丽。不过式样却有些特别,竟是作了海棠四瓣的模样儿,正面錾刻着莲叶荷花,反面则是錾刻着长命百岁四个字,下沿垂着五根底部装了小铃铛的银链子,其中一个小铃铛的边缘处甚至还缺了小小的一角,估摸着应是不甚磕在了什么上面磕掉的。

    这只银锁简妍却不是第一次见。印象中她被静远师太抱回了观音庵中之后,她的一个弟子便从她的脖子上拿了这块银锁来看,对着静远师太说着:“咦,师父,这长命锁是银子做的呢,式样且是精巧,拿到米铺里去应该是可以当好几石米。”

    当时她就着那徒弟的手望了一望,那时这只银锁却是色泽较现下亮得多。

    静远师太当时斥责了她徒弟一番,说她不该起了贪念。但随后简妍也一直没见过这只银锁,只以为庵里的人终究是熬不住那等灾年,拿了银锁去换了米,不想静远师太竟然一直将这只银锁保存了下来,而又于现下交到了她的手中。

    简妍这当会坐在船中无事可做,不由的就又掏出了这只银锁来反复的看着。

    这只银锁定然跟她这辈子真正的身世有关。但是很可惜,从这只银锁上面却是看不出丝毫线索来,想来也是没什么大用的。而且她模糊的记着,那日躺在她身侧死了的那名仆妇非但是浑身穿戴不俗,且身上还是有血的,绝非正常死亡,所以当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简妍想不出来,最后索性便不想了,只是将这只银锁珍而重之的重又放入了那只樟木盒中。

    白薇这时手中提了一壶热水推门而入,四月则是手中端着圆形的填漆小托盘,上面放了一盅茶水。

    四月刚将茶盅放在了简妍手侧的小几上,那边白薇已经是手脚麻利的将壶里的热水倒进了铜盆里,撇了一条干净的布巾到里面,捞起来拧干了,而后双手递给了简妍。

    简妍伸手将布巾接了过来,然后打开,不顾形象的将整个布巾都覆在了脸上。

    在船上已是待了好几日的了,人越发的烦闷了起来。这当会热热的布巾覆在脸上,只觉得清醒了不少。

    这时便听得四月的声音在说着:“方才我和白薇姐姐出去烧水的功夫儿,听见太太身旁的丫鬟说太太现下晕船晕的可厉害了,整个人都是躺在那里起不来的,且是吃什么吐什么,连喝口水都要吐,可遭罪了。”

    简妍伸手将布巾从脸上拿了下来,递给了一旁站着的白薇,吩咐着:“白薇,待会你跑一趟母亲那里,就说我也晕船,躺床上起不来,没法服侍她左右,还请她见谅。”

    简太太包的这船虽说也不小,但船舱的空间到底有限,空气不好,又是没有怎么坐过船的,难怪晕船了。

    不过简妍也是真心的不想去简太太那里。她不耐烦见自己,自己其实又何曾耐烦见她?倒巴不得长长远远的不见才好。

    白薇答应了一声,吩咐着四月将布巾挂在了架子上,再将铜盆里的水倒到外面去,而后她便转身去了简太太那里。

    不过几盏茶的功夫她就回来了,对简妍说着:“太太躺在那里很是没精神,整个人都恹恹的,面如金纸,话都不想说的。奴婢对她说了您的话,她也只是摆了摆手就当回答了。倒是少爷记挂着您,一听说您晕船就想来看看您,可太太不让,让他在她身边待着,哪里也不让去。少爷无法,只能让奴婢给您带话,让您好好的歇着。奴婢从太太那里出来的时候,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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