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只怕是仕途上也再难进一步的了。两个亲孙子,一个是个不长进的了,镇日只知道斗鸡走马,一个年岁又小,谁知道哪一日才能成才?倒是哪一个能比得上那个?怨不得这些年大房的腰子挺的那般的直,说话做事也硬气,丝毫不将我放在眼里......”

    一语未了,忽然就听得祝嬷嬷语气怪异的叫了她一声:“老太太。”

    吴氏正在那自怜自艾的起劲儿,忽然听得祝嬷嬷这一声叫喊,她便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的问着:“什么事?”

    但见祝嬷嬷的面上都有些变了色的,结结巴巴的就说着:“方才,方才奴婢去四姑娘那里的时候,简家的那位姑娘也是在那里的呢。”

    “这事你不是一早就说过了?”吴氏并没有想到疑心到其他的上面去,所以就不以为意的说着,“简家的那位小姑娘和锦姐儿素日就在一块儿玩的好,她病了,简家姑娘去看看她也是应当的。”

    祝嬷嬷就急道:“老太太,话不是这样儿说的。您且仔细的想一想,当日表姑娘可为什么要编造了那样的一番话儿来诬陷简姑娘的名声呢?难不成她是吃饱了闲得没事做?再有那日,大公子来了您这,审问完了雪柳的事,只说要撵表姑娘回舅老爷那里去,随后便走了,您试想想,他可不就是专为着这事来的?可那日大太太原是让她的丫鬟去请了简姑娘过来跟雪柳对质的啊,倒怎么简姑娘没来,大公子来了?”

    因着那日吴氏实在是觉得吴静萱丢了自己的脸面,所以其后也不想见她,只是吩咐着丫鬟婆子将她带回了棠梨苑。次日清早徐仲宣身旁的随从齐桑就过来了,说是要亲眼见着吴静萱离了徐宅,他好回去禀报大公子的,所以吴氏竟是都没有私下见一见吴静萱,问着她那般做的原由到底是什么。

    而现下祝嬷嬷这番话一说了出来,吴氏就有些呆住了,可一时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目瞪瞪着一双眼望向祝嬷嬷,问着:“你的意思是?”

    祝嬷嬷这会真是急的恨不能掰开吴氏的脑袋瓜子,将自己想通的那些事儿全都一股脑的塞到她的脑子里面去。

    “老太太,”到这会她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就是说着,“依着奴婢想来,只怕大公子是对简家那小姑娘有意的。不然那日他何必要如此的维护她,不让她亲自过来与雪柳对质,且还那般的对着表姑娘呢?可不正是怨恨着表姑娘背地里做了那样对简姑娘不利的事出来,所以他才狠了心的一定要撵了表姑娘回舅老爷那里去。而表姑娘也定然是一早就发现了大公子对简家姑娘有意,所以才要编造出那样的一番话儿出来诬陷简姑娘的名声,好让大公子和简姑娘最后没法儿在一块的。”

    吴氏目瞪口呆,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片刻之后她才问着祝嬷嬷:“可那日我问着你,你只说简家那姑娘年岁小,与宣哥儿差了个十来岁,宣哥儿是再瞧不上她的,怎么这当会倒是瞧上了?”

    言语之中甚是有责怪的意思。

    祝嬷嬷听了,一时又是气,又是愧的,心里只想着,恒不能我直接跟您说那日我说的那些话儿原就是宽您的心而已,所以她便臊了一张脸,只说:“是奴婢没有考虑周全的。倒哪里知晓大公子真的会看上这简姑娘呢。”

    吴氏想得一想,便叹道:“倒也怨不得他会看上简姑娘。这简姑娘虽说年岁小,可对人端庄有礼,做事举止有度,又是生的那般的一副好相貌。”

    “再怎么样儿的好,那也只是个商贾之女,”祝嬷嬷就在一旁说着,“也就只能给大公子做个妾罢了。”

    顿了顿,她又问着:“老太太心里就没一些儿怨恨大房,怨恨大公子的意思?那大太太见着您可是倨傲着呢,明里暗里的只说您不会管家,好端端的一个徐家给您管的这般乌烟瘴气,竟是沦落到了现下这般要靠着削减各房的用度来过日子。还说着什么,徐家的那些铺子和田庄里的收益都去了哪里?怕不就是您中饱私囊,背地里贴着二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