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得,想着让简妍依附他,想着夫荣妻贵,可是到了,人家压根就从来没有这么个念头。

    所以这一切到底又算是个什么事呢?徐仲宣唯有苦笑。

    “公子,”耳听得齐桑小心翼翼的声音在旁侧响起,“您现下还觉得难受吗?”

    徐仲宣睁开双眼,放下了捏着眉心的手,起身站了起来。

    “无妨。随我去给老太太贺寿吧。”

    吴氏正在陪同着众位前来向她贺寿的女眷一起看戏。这时有丫鬟上前来通报,说是大公子来了。

    吴氏忙说着快请。周边的一众女眷也忙转头望了过来。

    靛蓝色的圆领襕衫,玄色的丝绒鹤氅。面上是淡淡的温和笑意,举手投足之间优雅有度。

    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是个琳琅珠玉,芝兰玉树般的人物了,更何况他还身居高位,是本朝建朝以来第一个三元及第,年仅二十五岁就坐到了吏部左侍郎这样的官职。一时在座的众位太太哪一个不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徐仲宣向吴氏行了礼,又双手奉上了自己的寿礼,恭敬的说了祝寿的话。

    吴氏命丫鬟接过了寿礼,也是一脸慈祥的与他说了几句话。最后又和蔼的说着:“今日这戏班子唱的戏我觉着还好,不然你也留下来点一出戏,看一会儿?”

    在外人眼中看来,这两位实在是祖孙和睦。

    徐仲宣摇了摇头,笑着回道:“在座的都是女眷,孙儿在此多有不便。且前厅还有客人,孙儿也要去前面同他们打声招呼,容后再来陪祖母看戏罢。“

    吴氏也并没有强留,只是又说了两句话便让他走了。

    徐仲宣离开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到简妍正和一名女子站在一株茶花旁说着话,旁侧不远的地方站着秦彦。

    以往简妍同他在一块儿的时候,便是面上再有笑意,眉眼之间总还是有一层淡淡的阴郁。可是现下的简妍,她面上的笑容看起来真诚自然,哪里还有半点阴翳的影子?

    想来秦彦就是吹散她眉间阴翳的那阵清风吧。

    那自己又算是什么呢?自作多情?

    徐仲宣垂头低笑,只是还是忍不住的侧头往简妍那里望过去。

    她穿了淡紫色折枝梅花纹样的杭绸对襟披风,牙色的百褶裙,站在那里盈盈浅笑,素雅端庄之中竟还有几分娇俏之意。

    她之所以这么高兴,是因为知道秦彦正是她的那位学长的缘故么?

    再是看看站在她不远处的秦彦。少年长身玉立,清俊雅致,风采卓然。

    两个人确然是金童玉女一般的相配。

    只是为什么就是觉得很刺眼?心中也是不舒服的很?

    徐仲宣忽然招手叫了齐桑过来,微微俯首在他的耳旁说了几句话。

    齐桑听了他的话,忙走到秦彦的面前垂手恭敬的说着:“表公子,大公子请您随他一块儿去前厅相见众位客人。”

    旁人犹可,独简妍一听到大公子这三个字,立时只觉得心尖上一颤。

    她抬了头望过去,就见徐仲宣正站在前面不远处的长廊下。只是廊前有一株疏影横斜的梅花,所以她看不清他的样子。

    他是何时来的?有没有看到她?若是看到她了竟也不想和她说话,只是遣了齐桑过来对秦彦传话?

    明明她先前想的是她要和徐仲宣疏离,最好只是见了面点个头便各自走各自的路,这样于两个人都好。只是现下两个人之间真的是这样了,她却又觉得心头万般的不是滋味。

    似是连着打翻了醋坛子和酱油瓶子,酸酸涩涩的滋味一起涌上了心头。

    秦彦已是随着齐桑走了。简妍眼见得秦彦到了廊下对徐仲宣行了礼,徐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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