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觉得心里一痛,他以为自己真的不会再去在意,可当钟离若雨又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无法真的将她忘记。

    阿木很痛苦。

    这样的痛苦来自于脑子里的矛盾。

    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你和钟离若雨根本就没有可能,因为钟离若雨压根就不知道你的心思。

    另一个声音却在针锋相对,身份卑微又如何?当如李辰安那般大胆的去追求。

    就算真输了,那又如何?

    他收回了视线,他转过了头,他继续看着那片平静无波的荷塘。

    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放弃!

    因为,此刻的钟离若雨,脸上流露出来的神色是幸福!

    既然她幸福,又何必去打扰。

    ……

    ……

    齐知山二人来到了凉亭中。

    他向钟离若水拱了拱手,视线却落在了李辰安的脸上,片刻,微微一笑,“我是齐知山,齐知雪的哥哥。我觉得我弟弟输给你……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李辰安嘴角一翘,伸手一引:“齐兄请坐。”

    “多谢!”

    众人落坐,钟离若水给他们斟了一杯凉茶,狡黠的看了看钟离若雨,忽然问了一句:“就是那一场雨?”

    这话齐知山听得一愣,钟离若雨却含羞点了点头,抬眼瞅了齐知山一眼,“我们、我们说好了,往后、往后以理服人。”

    钟离若雨顿时有些同情齐知山,因为钟离若雨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以理服人!

    她只知道以武力服人!

    而齐知山显然不是她的对手。

    这小妮子装着一副柔弱含羞的模样,一旦成亲,恐怕就会原形毕露!

    齐知山不知道呀!

    他也脉脉含情的看了看钟离若雨,一番郎情妾意的模样。

    而后才又看向了李辰安,“今儿个来花溪别院有些唐突,是我请若雨带我来的。”

    “李兄的大名,我早已如雷贯耳,不管是花老大人带入京都的那些诗词,还是我那弟弟回来时候说起的你的故事。”

    “但真正令我震撼的还是李兄在京都南门时候说的那番话!”

    “我以为李兄有如此大才,就更应洁身自好,当不与鱼龙会的那些人同流合污才好!”

    他俯过身子,语重心长又道:“李兄可知,花老大人将你的那些话亲笔题写于太学院大门的石碑之上!”

    “你,而今已是咱宁国学子心中的楷模!”

    “既为楷模,当作表率才好。”

    李辰安倒是没料到齐知山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别说,这番话情真意切,也确实发自肺腑的为他好。

    于是他笑道:“齐兄所言不差,所以……今儿个我已退出了鱼龙会,却得罪了鱼龙会。”

    齐知山顿时大喜,他一巴掌拍在了钟离若雨的大腿上,“好!”

    “得罪了鱼龙会又怎样?”

    “得罪了姬泰又怎样?”

    “我等文人当有不屈之风骨!怕他个锤子!”

    “贤弟高风亮节,令为兄刮目相看,此等大事,当庆贺!”

    “走走走,为兄再去邀约三五好友,咱们去怡红楼好生喝一台!”

    钟离若雨顿时抬起了头来。

    她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齐知山却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凉意。

    他一个激灵,这才发现自己得意忘形了。

    “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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