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正因这心愿已了才会自我了断。”杜成明又问,罗灵儿死在他的辖城内,他自然是更关切这事。

    苏小培摇头:“这我就不知了,罗家的案子之后,罗灵儿离城出走我便再没见过她。”

    “这便奇了。”杜成明与他的属下捕快郝伟对视一眼:“她若没干过这事,为何这般说?说得还很清楚。”

    “她的遗书,我能否瞧瞧?”

    杜成明答应了,从包袱里掏出卷宗,取出当中夹着的两页纸递了过来。这纸上染有些许血迹,又有些字墨被水印晕开,想来是写时落了泪。苏小培认真看那信,有些字句辨不明其意,凑到冉非泽眼前与他一道看。冉非泽知她意思,一边看一边小声念着,像是自言自语,却是把信里的意思都说了个明白。

    白玉郎在一旁偏要拆苏小培的台,笑道:“大姐还是这般不长进。”

    苏小培白他一眼,又转回来专心听冉非泽说。这罗灵儿当真是把她夜潜宁安城府衙后巷,跳进小院,进了屋,看到苏小培熟睡便手起刀落把她杀了的事说得清楚。冉非泽念到这里转头看了一眼苏小培,面上表情似心有余悸,苏小培也觉得后脊梁有些凉嗖嗖,却只能对他笑笑安慰:“她瞎说呢,捅了我这许多刀我哪还能好端端在这。”

    杜成明皱着眉,确是想不通:“这罗灵儿编这瞎话作甚?”

    苏小培摇头道不知,她确是许久未见过这罗灵儿了。

    白玉郎一拍脑门,又道:“许是她真的潜入过大姐屋里,但大姐已经不在,只一屋子的血,那姑娘太想报仇,疯魔了便以为自己真的杀了大姐报仇,自己骗了自己。你们想啊,她要自尽,神智自然是不太正常的。”

    一屋子人又用那种眼神看他了,刘响相当不高兴地瞪他:“瞎编什么?”

    白玉郎挠挠头,辩道:“这般推断也是挺合乎情理的。”

    “这倒是的。”只有苏小培理睬他,“某些情况下,以为自己干了某些没干过的事,或是以为某些没发生的事发生了,这般状况也是有的。”

    白玉郎得了肯定,洋洋得意:“你们看,大姐也说是有的,可不是我瞎编。”

    “那会是何种情况呢?”杜成明追问。

    “如白大人所说的,心志不太清楚时,这般状况当然是会有的。”苏小培看了看杜成明,她不认识他,不想多说,何况这事里她本就心虚,能不绕得更复杂自然是好的。

    秦捕头这时候道:“那看来罗灵儿这头确是无甚好追究的,杜大人也查明她确是自尽而亡,我们可回去结案,通知常府。”

    苏小培点头,心道赶紧结案吧,别再追问了。她转眼一看,杜成明紧锁眉头,显然仍觉得此事蹊跷。他想了想,对秦德正道:“秦大人,此事与苏姑娘当日在宁安城被掳也算相关,而苏姑娘被弃于玲珑山内,那也是我平洲城辖界,如今苏姑娘又居于武镇,还是我平洲城辖界。这个案子,我们联手查吧。多一份助力也是好的。”

    苏小培心中暗暗叫苦,秦德正却是一口答应:“确是有许多事得麻烦杜大人帮忙,杜大人如此说,倒是教我安下心来。如此甚好,多谢了!”

    杜成明与秦德正互相抱拳施礼客气了一番,苏小培真是欲哭无泪。不管了,反正她就是被迷晕掳走的,她什么都不知道,睁开眼就在树上了,他们要查,就查去吧。

    一众人开始商量这后头的事要怎么办。首先,那掳人的幕后凶手不知是谁,如今不知躲在何处,苏小培被救了出来,这人是一定能知晓的,他会不会对苏小培再下手呢?于是如何保护苏小培的安危成了大家商议的一个话题。不过冉非泽不管他们如何议,他只说一句:“苏姑娘就住我这。”

    对苏小培的安危,不会有人比他更关切的。苏小培曾在府衙那里丢过,所以秦德正是觉得有些愧对冉非泽,对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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