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上山捉人。

    唐莲说到这些,厌恶与反感的情绪明显。苏小培趁势问:“那你都与官府说了?”

    “我太害怕,那些都记不清了。”唐莲垂下了眼睛。

    记不清了?这种倒是正常的应激反应之一,但苏小培觉是以唐莲的状况,不该有这种症状。她没往下问,却把话题绕回自己身上,说她也是这样,那天在树上醒过来,什么都不记得了,多亏遇上了冉壮士和唐莲。

    唐莲也说到冉非泽,她说自己迷了路,又怕山贼追来,多亏遇到了冉非泽才顺利回家。

    苏小培点点头,又聊了几句闲话,话题绕回山上,说那天早上醒过来冉非泽给她们吃的东西,唐莲想了想,也想到那天的饼子,觉得苏小培的形容挺有趣,点头笑了。

    苏小培再问她:“姑娘再回忆回忆,被囚于山上时,都吃的哪些东西,那贼子住的地方,周围有没有树啊河啊?”

    唐莲垂下眼,想了想,摇头道:“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苏小培没逼问,也没转话题,只是静静等着唐莲再说话。可是唐莲已经没有了谈兴,她站起来,准备走了。走之前忽然问:“姑娘今后有何打算?”

    苏小培笑笑:“我腿脚不便,又失了记忆,哪都去不了,得先养好了伤,再做打算。”

    唐莲点点头:“那姑娘是会在这休养吧?我若得了空闲,再来探望姑娘。”

    两个人客气了几句,唐莲走了。

    苏小培坐回椅子上,认真思考。她知道唐莲说谎了,刚才谈话的时候她对唐莲做了测试,确定了她回忆反应的基线,她回忆小时候的事,回忆冉非泽等脸上的表情和视线都与她回忆山贼时不一样。

    她说不记得了,那是谎话。她记得发生过的事,甚至有可能知道山贼的行踪,但她没有说出来。其实关于这个苏小培能理解,害怕报复、不愿回想面对或是其它种种原因,受害人说谎不配合调查,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

    唐莲有明显的心理创伤,她回家后压力不减反增,苏小培想帮助她。她是个善良的姑娘,苏小培想帮她走出这个心理难关。一旦她克服了,也许她就能提供有效的线索,让恶人被绳之以法。

    苏小培正想着,冉非泽回来了。

    苏小培倏地精神抖擞,目光热切地看着他。

    冉非泽失笑:“姑娘目光炯炯,仿似看着五两纹银。”

    “要是能摸到就更好了。”

    冉非泽摇头:“怕是姑娘得失望了。这事正如我所料,邻近各城各县镇都贴了告示,官府并不知晓这贼子会逃窜到各方,于是依着猜测的路线布控悬赏,落在石头镇被我等捡到的机率,着实太过渺茫。”

    “他的特征相貌是怎么知道的?有目击者?”

    “这个我问了,差爷说,案犯前几次犯事都未有人瞧见,他是惯案,一城落一案,手段凶残,没有失手,没有活口,但在云沙县的那次,刘家小姐在自家闺房内遇袭,生死关头,刘家小姐挣扎冲出屋外呼救,引来了帮手,那案犯逃脱。”

    “也就是说,刘家小姐是唯一的幸存者和目击证人?”

    “依差爷的说辞,正是。差爷还说,之后案犯逃窜到宁安城再次犯案,得手后逃脱,依路线,是往这附近来了,于是官府在各城各县悬赏,希望找到线索。”

    苏小培点点头,问:“既是一城一案,没有失手,没有活口,那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做案标记,官府才能确定这些案子是同一个人犯下的。”

    “正是。”

    “标记是什么?”

    “没问。”冉非泽理所当然地答,“这些案宗机密,差爷可不是会随便与人说的。你没瞧见今日衙门门前那人流,全是去报信要领赏的,结果全是糊人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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