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灼起千堆火,欲蠡起,口中流涎,恨不能在你房上偷一把,白玉般五官周整的脸颊偷亲一下。两者容貌及感程度上天差地别,怎可能相交在一起。东方女人对白人可还有一定的吸引力,东方男子之于白人美貌少妇,纯是癞虾蟆想吃天鹅。─我写得太直了吗?太露骨了吗?但这是逼真的事实,你可比我更清楚。

    我一直有这么卑下而切中实际的认定,所以我们之间无论怎么样的发展,我都怀着存疑的态度,不存过份但是侥幸的期待,然而感情像世上大多数有价值的事物一样,既经得手,就认为是理所当然,自然会要求更多,得陇望蜀也是人底必然。你既然认为我长得不错,而且颇为欣赏,我自己又岂不滋生信心与自得。慢慢也自觉与你扯平,不觉辱没你。虽然心底里还是会嘀咕。但有甚么关系呢?你若能喜爱我,我又何须扭妮。

    这些算是我诚实的体认,多么不愿意用这么残忍底自剖方式,提出来。也只想到此为止,再提只显得自虐成,想想世上怎么样的各式男女婚配都有,我何须自轻如此,况且自己的信心也不曾少周。

    不愿再写自己渺缩的情意结,那么只有再回到你身上:我在想,彼特与你真尽力在维护婚姻及爱情吗?你们试过一切了吗?我常觉得男女走到最后,非得回到原始的本能冲动不可,因为这是互相咬啮、压制、争取主导权限的领域。不由得要询问他有暴力倾向吗?他动手打过你吗?我以为让自由发展到最后只有虐待及暴力一途。你曾被男人殴打吗?你看我有多恨你,自己决不可能动手,竟然卑劣寄望我艳羡嫉妒的竞争对手。

    你对我说诚实实是最大的利器,你的诚实也确乎曾感动过我。但久而久之,我又不觉得是这么单纯的诚实。你毫不在乎地缕述细节,我以为是因为你不在意后果,你怀着离开我随时可另起炉罩的心态,来接近我。而糟糕的是;我则太在乎你,我不能想像失去你的时候,无论任何情况下,都不堪卒想。得到太多的小孩,两手捧满时,是无从忍耐突然丧失的情况。也许你对彼特也不像表面那么在意,虽然是彼此协议好的,然而你的作为从来就没有忠实底打算,你见异思迁,谁能追随你流动的思想。你的念头。当你讲出前一个时,你已经在捉下一个。你的官能主义是最糟榚的人际关系,你的诚实体念和我不会一样,你没有压制,没有信守的内在拘束,而我们却是从小这么训练过来,不能也不会背叛内心的指驯斥责。

    你拿来那本婚姻解析,几乎不忍让自己写出感受来,敏锐如刀剑般直指欲表示的内涵,带给我无比沉重,并不只于意图理解其间的义蕴。因为无法忍住不去咀嚼每一个句子,而引燃无尽底揣想,也带来诸多的推敲与启发。唯有希望很快看完它,才能让心灵恢复自由。为坚持看下去,所受的痛楚辛辣简直说不出口,像是蜕层皮般地痛苦难受,你说彼特这本作品里有你的心血与苦工,想来没有你从旁捉刀,他决写不出有这般了不起的作品,从他给你的提要及手稿看不出有何出色,而你是当然的领悟天才,也许是爱情才使你这么推崇彼特。那么细致的对感官及感觉的理解。那本书,我不准备还你,一定得占有下来。看书当中,想着你们错综复杂的情感与干系。怎么样也看不下去,但还是尽可能地忍着要看,实在锥心刺骨地痛楚难受。痛极时,又不时后悔这样坚持,还会自问看下去为的是什么,你怎能这样为他付出。我爱,多么不公平。

    现在拿着书,我仍无从继续看下去,为你心痛,你一点点的不痛快都令我难受,你说得很明白,我们之间不存在忠实问题。我当然不会傻到要求你忠实,只要你继续享受,与喜爱的人做爱,兴奋,我都感到快活,甚至同样兴奋。你不知道我会多大方,宽容大度不像有何亲密的认识。但我总觉得这表面的首肯里面包含太多不被认定的许可,有时觉得自己为何要这么低声下气底死守不去,你本上还是存有种族优越,然而我却至死也舍不得放手。爱情仍然是残忍的独占游戏,抹除表面的恩情体念与相互照顾,我们真正的底蕴,还是爱看对方忍受痛苦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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