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又随时在想我,上课的时候都会想,根本不能学些什么东西,很痛苦。

    这种情况在她的家庭来说,也似乎是正常的事情。只不过我曾经受过父亲在学业上给我施加的太多压力,让我很有共鸣感。于是,我给小七又回信,叫她心态放轻松一点,不要刻意把父母的期望落在心头,尽自己的力量去学吧,不要考虑太多了。高中学业本来就重,心态垮掉了,整个人都会受到影响的。

    而少女时代的感情爆发起来,我真的领教过的,太可怕了。在这一方面,我都无法给她讲些什么,越是说我自己条件不行,生活、工作都不如意,看不到未来,她越是关心,越是要和我在一起,甚至说出她要娶我的俏皮话来,搞得我哭笑不得。

    更让我郁闷的是,那时已冬天了,小七给我买了高档的保暖内衣寄回来,买了高档的西服、大衣、皮鞋什么的寄回来,连袜子、内裤都是牌子货,一便寄来。其他的,还有一些什么吹风机啊、发胶啊、台灯什么的。

    那个下半年,我真是有时候到街上邮局收东西都收到手软。更可怕的是,她还给我寄了一部手机回来——诺基亚的,能用来砸核桃的品质。她还写信威胁我,要是敢把这些东西又退回去,她还会再寄的,一直寄到我收了为止。

    这个活泼的丫头,让我无奈啊!于是,这些衣物以及用品,我都用了起来。在人前,似乎也显得鲜亮了一些。人家在背后说我,人模狗样的,穿的都不错,不知道上哪里来的钱。也有人说,怕是借的或者贷款买的,因为也到了结婚的年纪,面子上不撑起来,没人会嫁的。

    就那样,和小七拖拖拉拉大半年的时间就过去了。其中,那个的寒假,何为那个混球还拉着我和青润明、王治培在过年的时候,走村串户,推销他进货来的大批玩具,那就是他发现的所谓的商机。我们也是闲得无聊,于是也跟着跑了三天。

    天天时间下来,学生们还是很买帐的,玩具销量不错,一共赚了六百块。但三天后,何为嫌那个不赚钱,而且消费群体也有限。还有一些村子里的大从背地里说我们真是穷到家了,想方设法从学生手里抠过年的压岁钱,这样的话,听得我们心里也不是滋味,所以也就放弃了。至于那年何为他们提出的养羊,也早就流产了。

    转眼,2004年的暑假来临。这个暑假,是让人有些崩溃的,父亲在青海工地上生了病,半夜胃出血严重,昏死了,幸好是工友发现得早一点,要不然都抢救不过来。我妈在广州生病,患上了哮喘,到现在,她几乎每一两天都需要法国进口药物——“舒利迭”沙美特罗替卡松粉吸入剂,吸上一口,一天都不会喘。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都不让我去青海西宁和广州探望他们,说工资低,来回花销大,说自己一定会好起来的。

    那种情况真是让我伤心,教书有什么用啊?父母生了病,自己连一分钱都出不了,连去医院看望都不能。就我一个月那点工资,连他妈路费都不够。

    还好他们二老当时都还有些积蓄,要不然我都只能贷款为他们看病了。

    那时候,我真的很想辞职下海。可是,父母最大的心愿就是要我守着铁饭碗,而且自己身无一技之长,下海就淹死。妈的,当时也有一种心态简直就是病态。因为自己当过老师,要是出去跟别人一样进厂啊什么的,真丢人。当时我的三个舅舅还希望我出去,跟他们到广东中山做铝合金、不锈钢门窗,一个月四五千的工资。

    我妈是有些希望我出去的,但我父亲坚决反对,不让我出去。父亲有一种倔强的威严,让我异常痛苦。而且,我爸还说去年你给蒲某人塞了钱,他答应下来的事情,一定能办到,相信他不会食言,工作条件一定能改善的。

    于是,我只好安下心来,度过了一个痛苦的暑假。当然,暑假的日子里,差不多隔两三天,小七会给我打电话,关心问候,讲一些俏皮的话哄我开心。但我又真的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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