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二和罗小平他们相视一眼,杨老二笑了笑,说李局啊,这个我们还真不知道,只是像夏冬这样的问题少年,实在也应该好好管教管教了,动不动就打人,榔头断手断脚,也太心狠手辣了,而且还把人当狗一样在大街上牵着遛,这是对人权的严重践踏,希望李局能主持公道。

    我淡淡一笑,呵呵两声,端起茶杯来,自顾自饮。蔡绣春都像是炸了一样,一指我,骂道:“小杂种,你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李局在这里,一切就神圣起来了,你还笑得出来?”

    我放下杯子,淡道:“就你们这一进来,无视李局的存在,对我骂也骂了,冷脸也给了,恨不得杀我的心也有了,然后哦,才装着发现是李局,你们把神圣当回事了吗?杨老二,别给我谈什么人权不人权的。你们这些人中,除了罗小平罗当家的没打过我,哪一个没打过我,哪一个没欺负过我,你们当年疯虐同的时候,我找谁来主持公道啊?有谁为我主持过公道啊?哦,到现在了,你们那一帮子社会流氓、渣滓,在酒店里要敲诈我二十万,要我跪地磕头,要我跪着走出酒店上大街,这也是人权吗?我不干,我就被他们干,我可不想死,不想受辱,我只能还击。到头来,他们输了,你们就要跑来找损失、找人权了是吧?蔡绣春,你……”

    这一伙人个个脸红脸炸的,一看就要发飙的样子,可李局及时双手压了压,然后说:“都不要激动,让夏冬同学把话说完。今天,我就把公道给大家好好主持一下,畅所欲言嘛!”

    这话还是能镇场的,所以我直接看着蔡绣春,又道:“以你为首的长庆镇一伙大大小小流氓、混子,至少是四十多人吧,从我七岁开始,到十四岁的时候,打过我多少次,骂过我多少次,让我在街上跪着走半条街多少次,我给你们做了多少次饭,洗了多少次衣。蔡绣春、杨老二,你们两个变态,那时候在我锤子上抹过多少次风油精、红花油,在我锤子上戴过多少次辣椒筒子,你们忘记了吗?可我没有忘记,这些非人的折磨,我的人权又在哪里?甚至,我在十一岁以前,你们让我给你们吃过什么,你们忘记了吗?你们忘记了吗?你们就是这样欺负我、侮辱我……”

    话到此处,我已然要落泪的样子。蔡绣春和杨老二脸都有些红了,快绷不住了,因为李修良在看着他们,用一种诧异无比的眼神。

    而罗小平、猴子和猪头,竟然也有些诧异的看着杨老二和蔡绣春,似乎真不知道他们有那么变态。猴子的眼神都似乎在说:哎呀,二哥,菜刀姐,你们真会玩啊,怎么不带上我们?

    而我,声音激动了起来,眼泪跟着就飙:“为什么你们要那么对我?我爸被冤枉了,杨大疯子死于饮酒过度,和我爸打他没有半点关系,是有人想害他,害他逃亡了八年;我妈为了我,被迫嫁你杨二疯子,为了清白,她喝药自杀了,你把她埋在背阴山脚下,四下荒野,还说是最好的风水。那是最好的风水吗?高速占地赔偿,我妈坟墓赔的那十万块,你杨老二都没放过。你现在是果城市的政邪委员,你正了吗,你正过吗?用钱买来的吧?长庆镇那些年唯一心疼我帮助我照顾我的可心姐和刘叔,被你们赶走了。杨老二你还想强可心姐,你简直就是个禽兽。他们不在了,你们就变本加利的欺负我,我才多大呀?你样那么变态、重口、无耻,不就是要活活折磨死夏天的儿子吗,不就是想把我赶出那个家,然后你们占有房产吗?这些年,我受了多少罪,吃饭没油,睡觉没蚊香,八岁学抓蛇抓黄蟮,九岁下河打鱼,十岁上工地,自食其力,自己挣钱交学费、买衣服裤子,生病没钱看,一直拖到好,乌稍蛇咬我一口,手肿了半个月,谁来管过我?我只是想活下去,你们让我好生活下去了吗?是什么让你们良心泯灭,让你们人性尽失?连几岁大的孩子都不放过?我这些年过得好苦,受尽了欺侮,现在我长大了,凭什么还要让你们欺负?凭什么?”

    我的眼泪先是假,随后全都真了,最后狂叫起来,站起来一指他们所有人,继续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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