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觉得你不容易,人也很能折腾,还折腾得风声水起,算起来,也算是惜才吧!但是,你真的要在这个时代和社会里达到翻手云、覆手雨的地位,恐怕很难很难。也许,攀附一门贵族,对你才是捷径。但很遗憾,普天之下,恐怕只有我姚纯清是认可你的。”

    我又是默然点头,然后灭掉了烟头,说:“清姨能认可我,我已经很感动、很满足了。我不是一个想做贵族的人,我没有觉得谁天生就是高贵、谁天生又是低贱的。人是生而平等的,应该享受同样的权利和自由,没有谁可以特权、骄横跋扈。曾经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不受人欺负,活着,哪怕是苦点累点也没什么。可后来我发现,居然不行了,压迫没有停歇过,所以我也只能挺起来,斗争到底。”

    她眼里有些许异彩闪过,点头道:“是的,你不容易。你的普世价值观很正,但你所处的环境不正,有邪气。若是放在有些国度,你能向总统宝座奋斗,但在这里,你也是总统了,总得被人捅。”

    我不禁笑了,她也颇有素养的浅然一笑,像个女绅士。我说:“清姨,算了,我不想当什么总统了,只要没人总捅我,就万事大吉了。有时候,我只想做个普通人,平淡、平安一生就行了,但命不由人。”

    她又严肃的说:“命已不由人,但你还在给自己找麻烦。就为了你所说的每个人都享有同样的权利和自由,于是你就得罪了不少人。刘可心的问题上,是压迫的产物,但你远远没有能力推翻这种压迫。常家的背后有高人,不但是谷家,还有卫家,还有匡家等等家族啊!”

    我说:“压力很大,但并不代表我不想把可心姐拯救出来,我会为之而不断的努力。也许……”

    我压低了声音,继续说:“如果有一天常远亭与我再次对决,我合理的灭了他,我就能达成心愿了。”

    她眼眸生辉般的一鼓,长长的睫毛里两片迷人的光亮,却是有些冷沉沉的说:“傻小子,你那是找死。你要是弄死了常远亭,就有人能弄死你。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的。刘可心有时候都对我悄悄说,叫我告诉你,不要轻举妄动,千万不能鲁莽。傻小子,时局已经有些混乱了,你更要冷静下来。不要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一生都毁了,到头来连想做个平淡、平安的小老百姓也不行了。”

    她是关心,语重心长,让我感动。可我骨子那股尿性的倔劲儿也上来了。常家我得罪不起吗?这些压迫我推翻不了吗?不!老了就要做出来让世人看一看,看看我的可心姐:她终将享受一个正常女人的权利和自由,而不是一世被束缚在豪门之中!

    姚纯清似乎洞察了我的心思,看着我,很认真讲:“傻小子,你心里现在又在想着不服输,硬是要扳上一回,对不?”

    我不自觉就愕然了,讪讪一笑,说:“清姨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心理学专业博士研究生吗?”

    她居然含笑温和说:“啧啧啧,你看这一腔尿性,清姨我都服了你了。我可不是什么心理学博士感觉生,只因为我懂男人,包括懂你。唉,男人,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

    我呵呵笑,说:“清姨,我们不感慨人生了。现在我知道自己是弱小的,但我只能不断努力下去。现在只要我能见到可心姐,见到周晓蓉,我的心头就已经很满足了。”

    她倒是点点头,说你也只能这么想了,要听你可心姐的话,不要鲁莽行事就好了。

    我说:“我知道的。那我如何才能见到可心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