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然后爬到了一处小峰头,用常远芳的破烂大衣绑在一棵被我削掉了枝丫的树梢上,这作为一个记号呢!

    我从山峰上下来,取了常远芳的人头,当然脸上没肉了,头皮带毛还在。用塑料口袋包装好,我准备离开这里了。姚志强没有救回来,但常远芳已死,我不怕阮仲星的二舅那个期限了。

    又埋葬了死亡的狼尸,我才准备先去一趟察隅县,毕竟离那里近得多。常将军、猛冬和绡花它们,送了我很远很远的路。直到它们看到了藏族牧人的身影在浅丘地带出现,便不再前行了。

    那时候,我已带着它们前行了一周的时间,正好国庆长假要过完了。黄昏时分,我一个人行走在草甸上,回头看看,远处的高峰头上,威武的常将军、猛冬和绡花,它们带着狼们站在峰头上,就像一个个守望的士兵,密密麻麻的身影,静静的遥望着我。

    那场面让我不忍回头,驻足那里,看了很久很久。但是,狼有狼的世界,人有人的天地,我没法带它们入世的。

    最终,我抬手猛的挥了挥,才转身朝察隅县城方向行去。走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阵阵狼嚎如同凄然送别,回头看时,一头头野狼已纷纷掉头,返回属于它们的世界。

    那一天我夜宿牧人家里,第二天中午赶到了察隅县正东街上。对于这个边境县城,我已是再熟悉不过了。

    我直接去了边防驻军营地,找到了邵阳和毛剑。两个人见我一身脏透、头发胡子又长了,很惊讶,问我这是怎么了?

    我笑笑,去了邵阳的办公室里,将常远芳的人头拿出来往桌子上一摆。反正高原山区气温低,这头还没怎么烂。

    两个人惊了一跳,齐声道:“是个女人头?”

    我道:“常远芳的,也就是桑央平嘉的义女兼情人丹珠的。”

    “我的妈呀,你……”两人又大惊,实在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我说:“事情回头再说,我想洗个澡啊,这身上也快馊了。”

    他们赶紧将常远芳的人头收起来,然后带我去营地的洗澡房,还给我取来了邵阳的便装,我洗了澡后穿在身上,还是挺合身的。

    等我收拾完毕,还去外面理了个发型回来,才给邵阳、毛剑讲起了这件事情,听得他们连连称异,实在是无法想象狼能在危急时刻救了我。

    邵阳马上让毛剑带上三个排的战士,按照我提供的地理座标,以野外拉练的模式,前往那夜的山谷,得把分裂分子的尸骨、枪支带回来,还得拍点照不是?当然,他们能坐军车到达山地边缘,最后才进山行进。反正路线我都给作了记号的,有的地方可以会消失,但大略还是能找到的。

    毛剑他们出发后,邵阳兴奋的将情况向上方汇报,然后送我前往林芝。他说这一次啊,夏冬哎,你可真是立了大功,看看这一次谁还能来抢你的功劳,上一次你被冒功了,可让人心里为你憋屈了。

    我只是微微一笑,说:“邵将军,为了国家和民族,我无功又如何呢?像常远芳这样的分裂分子多死一个,国家和人民就多一分安宁,又何乐而不为呢?”

    他点头说:“是啊!夏冬,你有这样的情怀,真让人感慨、敬佩。”

    “呵呵,不用敬佩我,我只是维护国家和民族统一的一分子。对了,国庆期间,这边没发生什么事吧?”

    他说没发生什么,一切都好呢!

    我默然点头,没再说什么。

    到达林芝市区所在地八一镇后,我见过当地的首长们,然后住招待所里,手机充上了电。我准备和许凌锋联系一下了,姚志强还在他的手上啊,不面对不行。

    我只记得许凌锋一个号码,拨过去,还真的接通了,而且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