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一共逮了八十三个人回来,大大小小的混子,有三四十岁的,也有十七八二十来岁的,一个个被铐着抓回来,垂头丧气的,先关起来再说。就连刘洋那个混子大头目,住在医院里呢,都被打着点滴给抓回来了。

    李幽染遗失在浣花溪边的衣物、钱包、手机都被找回来了,钱包和手机是被混子拿走了。钱被那些家伙用了个精光,但一分不少回来了;手机也回到了她的手上。

    我们一个混子都没去见,她上午就从财务那里借了五千,开着警车带我出去买了新衣物、鞋子,然后到处转悠到处浪,拉风得不行。那时候已是2006年初,公车私用就这样了,反正我感觉挺过瘾的。

    中午她开着警车带我去宽窄巷子吃小吃,成都人能吃,我塞了一肚子各种好吃的,撑得不行。

    下午她又带我去滑旱冰,她是高手,漂亮性感,身姿优美,轰动全场。我不会,她教我,我摔了好几跤,后来竟然就会了,对这些动作能力,我很有天赋,她也很惊讶。到最后,她拉着我的手,在多少人羡慕我的目光中,一起滑了好一阵子。

    旱冰场混子多,有两个自以为长得帅又滑得好的男青年,过来跟染姐搭讪,直接被她吼了个滚字,就灰溜溜的离开了。我们离开旱冰场时,那两个家伙居然带着三个兄弟伙跟在我们身后,还想要染姐的联系方式。

    染姐不爽他们这么纠缠,直接丢我一句话,炸毛冬,给姐往死里揍。五个家伙看我跟这么个大美女在一起,本来就不顺眼,直接围我。

    我也是兴奋,上去几拳几脚,打得五个家伙满地找牙,抱头鼠窜。小混混而已,有染姐在,老子会怕么?

    染姐哈哈笑,搂着我的肩膀,上车,拉着我又去武侯祠、杜甫草堂逛。逛到天黑,她拉我专门去了双流县城啃“老妈兔头”,那里兔头味道是一绝,各种风味都有,有时候还空运到香港去的。啃完兔头,我们又回市区,她带我去唱K。

    真是不能小视染姐在那里的影响,居然歌城经理也认识她,笑脸相迎,名单。刚进豪包没多久,连两个歌城老板都亲自跑来陪她坐一会儿,对我也是恭维有加,还给我们送来一瓶高档洋酒,一包软中华和一包染姐最爱抽的女士烟,然后匆匆走了。

    染姐自己勾了酒,我们一人一杯,占着个大豪包,吃吃喝喝。我不唱歌,就吃东西、喝酒,还抽软中华。她也不强求,又吃又喝又唱,还抽烟。

    染姐一唱歌,我就醉了。别看她狂野奔放,可歌声那叫一个甜蜜柔软,一曲曲邓丽君的歌,把我骨头都唱酥了,在沙发上软得不行。那时候的她,是个妩媚的女子,温情哝哝,真让人想把她搂在怀里,狠狠的疼上一番。

    染姐唱了很多歌,后面唱《童年》,很好听,但我没感觉,也许我的年少时光太苦。随后,她接着就来了《我想有个家》和《酒干倘卖无》直接把我给唱哭了。

    一首好歌,一种境,一种心灵的触碰,让我想家,一个温暖的家;让我想念父亲、母亲。她却无所谓,唱得好,自己不哭,搂着我唱,笑看着我落泪,觉得很好玩似的。

    她的嗓音很有感染力,音律很准,我就搂着她那纤细有力的小腰,伏在她怀里,靠着弹弹大凶,哭得稀里哗啦,差点没哭晕,老招她笑了。

    两首一完,她灌我喝了好几大杯,还居然在额头上亲了我一口,笑我太入戏了,说一切都会好的,才算是让我平静了下来。

    接着,我们出了豪包,她酒量大,没怎么醉,兴奋的说得回去发泄发泄了。

    那时都快夜里11点了,我们刚走到歌城大堂,迎面过来两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女人,赫然是我熟悉的两张面孔:岳梅贞、秦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