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蒙古的一个大市,人口还是有近百万的。就在那里,我让老A带领七名黑衣天使下车,在那里寻找关于人质下车的蛛丝马迹,如果找不到,直接买票到扎门乌德汇合。

    剩下的人,与我给火车头加满了柴油,又继续上路,一路东返。回到乌兰巴托,老B率领七名黑衣天使也下了车,做着和老A他们同样的事情。

    最后,我带着黑衣七煞,于第二天下午三点,到达扎门乌德,那是欧亚列车蒙古第一站,里离我们的国境线也就只有九公里。我们与车站进行了车头交接,那里的负责人简直是惊呆了,说你们把这要报废的车头也修好了,真是天神一样啊!

    我们问了负责人,欧亚列车上下来的泔水和生活垃圾,最终是怎么处理的?

    这个负责人说都是一大桶一大桶的,从火车下运下来之后,便用货车运到扎门乌德县东北边的草原上,倒进额尔济哈河里了,河里的鱼喜欢吃,但他们不吃这些鱼的。这倒也是,蒙古国信奉最古老的萨满教,不吃鱼的。

    我们打听了一下地方,听说还是城里最大的一处生活垃圾倾倒地点,便马上在那里租了两辆车,赶往倾倒场。

    赶出二十公里后,大草原上一条明如玉带的河流蜿蜒于眼前。以前的货车开出来的车道也到了头。我们车子停下来,面前就是额尔济哈河,还有别的车辆在倒城里的生活垃圾和泔水之类的。

    那场面还有点壮观,因为河里一条条尺长的大鱼聚集,工人们在倒着泔水和垃圾,它们就在里面翻腾、欢闹,吃着美餐。

    我们看了看四周,辽阔的大草原上,秋草黄了,一片荒凉之感,眼光到极致处也看不到一丝人烟。

    我想了想,对大家说,一路上也没看见什么痕迹,都到这里了,四处搜搜看一看,也许会留下什么线索的。

    我们分头行动,就在那一带寻找。没多久,郑文英叫了起来:“冬哥,你来看这里,有车轮印子,往东北方向延伸走了,至少有三辆车。”

    我马上召集大家,跟着过去看了看。果然,枯草的秋草下面,一共有六道非常深的车辙,伸向了东北方向。

    “走,回去问问那里倒垃圾的蒙古人,周边有些什么城镇。”我一挥手,马上往车那边奔。

    我们回到了额尔济哈河边,找了一个蒙古人问了问。他告诉我们,这边往北走不了多远,是俄罗斯的边防站,往东北和南边走,又是中国。我们问东北方向会是中国什么地方?那蒙古人说没去过,不知道。

    我们谢过了他,还给了一百块钱,他自然挺高兴的了。

    我们分别上车,沿着车辙的方向一路狂追出去。

    越追越远,一直追出了近二百公里,哦豁,我们的车都没油了,但那车辙依旧还在向东北方向延伸着。

    唐七问我怎么搞?

    我说,要么徒步追下去,要么你回扎门乌德扛120公升油来?

    唐七说锤子哟,走吧,走路追。

    于是,我们一行八人,就在大草原上沿着六道车辙一路狂奔,一直奔到了当天晚上十二点钟,终于车辙延伸进了一个我们想都没有想到的地方。

    郑文英眉头深锁着,站在草原边上的林子里,望着前方的青山脚下,说:“冬哥,不会吧?梅花竹枝组织这么强大?竟然能带着人质进我们的边防哨卡里?”

    唐七说:“绕了他妈大半圈,人质居然就在国内?莫不是在大兴安岭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