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间供氧,体温还在三十八度以上,一旁的仪器显示着各项指标。医生和旁辉交代完了看护要点之后离开了,旁辉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本子记录,记录完后放在了床头,坐在了沈晾的床边。杨平飞有点不敢看旁辉,在旁辉坐下后,他听到旁辉发出了一声叹息。

    “飞啊。”

    “……辉哥。”

    “今天谢了啊。”

    杨平飞惊诧地看着旁辉。旁辉说:“要没有你,再差个几分钟,沈晾的结果就不止现在这样了。”

    杨平飞沉默了好一会儿。这话让他更加难受了。他说:“辉哥……我……”

    旁辉说:“我之前情绪有点激动,对你脾气大了,你别往心里去。阿晾的仇家太多,就算开车的人是我,恐怕也免不了这事。”

    杨平飞的双眼睁大了:“辉哥,你是说……”

    “这不是意外。”旁辉笃定地说。他的双眼紧紧盯着沈晾青紫的脸。

    杨平飞顿时感到有几分恍然大悟和痛恨。他总觉得事情的一切发生得太巧,沈晾才下车,就被撞了,正好在杨平飞的手够不到的时候。杨平飞立刻睁大眼睛道:“辉哥,我去找王队!”

    而现在的王国此刻也刚办完了移交手续,正对着案情冷笑。谁敢在警局门前肇事撞人?这不仅仅是对沈晾的伤害,更是对警察的警告和挑衅。肇事者已经离开了交警大队,王国命人将她立刻挪过来。张慧凤到了之后,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杨平飞赶到警局时,王国正准备进去审问张慧凤,杨平飞赶紧一起蹭了进去。

    “年龄?”

    “三、三十三……”

    “有婚恋史吗?”

    听到这个问题,杨平飞楞了一下。他看了一眼王国,差点忍不住想去捅他一下。第二个问题就是婚恋史?行驶路线呢?动机呢?驾照时长呢?

    那个女人茫然而又有些忸怩地说:“有、有过一个男朋友……没有结婚。”

    王国又平静地问:“单位在哪儿啊?”

    “新春路上的z国银行。”

    “做什么的?”

    “会计……”

    “家里几口人啊,父母在不在?”

    “三口……都在的。”

    杨平飞越看王国越奇怪。王国这时候才问道:“拿驾照拿了多久了啊?”

    “有三年了。”

    “车是自己买的吗?”

    “哎,是,钱不够,还问朋友借了点。”张慧凤大约没想到王国这么亲民,也不那么紧张了。

    王国又说:“车挺新的啊,没买多久吧?”

    “哎,这是旧车,当年刚考驾照时买的,保养得好而已……”

    杨平飞的神经紧张了起来,知道王国问到了点子上。但王国却抛弃了继续深入下去的机会,直接拿出了当时座位下的球:“这东西是你的吗?”

    看到那个橡皮球,张慧凤刚刚放松一些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她紧张而惊慌失措地看着王国迭声说:“不是、不是的!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会在车里面的!”

    杨平飞差点跳起来怒吼,这东西分明就是她车里发现的,怎么会不知道?!

    张慧凤看着快哭了,却又无法证明自己确实没有见过这橡皮球。她来之前就知道这案子已经被当做了刑事案件处理,一个不好是要坐牢的,但是张慧凤也确实拿不出什么证据。她的车上没有车载录像,而球也确实落在现场。

    王国说:“你在这仔细想想,这件事既然已经被移到这儿了,你起码得进去几年,究竟是几年,看你的供词了。”

    杨平飞惊讶的看王国走出门,连忙也跟着出门了。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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