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旁辉没有隐瞒。

    “干完了……要去做什么?”

    “……还没想好。”

    旁耀停了好一会儿说:“你和那个沈晾——”

    旁辉看了他一眼,靠在墙上,把玩着一个床头柜上的打火机。“就算不干了,我也是跟在他身边的。”

    “哥……”旁耀有点儿急,更有点儿不敢置信。他想起了走廊里血泊中的那个吻。那样多的血,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脚踩下去的时候,湿润的地毯上能沁出血水来。猩红色和白墙面,旁辉和沈晾就在这给人以强烈视觉冲击的环境里,在死亡弥漫的空气里旁若无人的接吻。

    “哥……他是个男的。他……还是个特殊人物!”

    “我知道。”旁辉叹了一口气,“不然我根本不可能和他认识。”

    “嗨,哥,你就是因为没怎么和别人相处过,你……你这样让咱爸妈怎么办啊!”

    旁辉定定地看着前方,沉默了一会儿,来到旁耀的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背示意激动得快要站起来的旁耀也坐回去。“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尽孝了,你可得争气啊。”

    “哎,哥,没跟你开玩笑呢!”旁耀的眉毛都竖了起来。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旁辉严肃起来时眉峰是紧蹙的,浑身透出的特种兵的气势把旁耀立刻镇住了,“我这一辈子就在他手上了,谁也别想劝。我费了十年功夫让他接受我,我这辈子也就认定他一个人。”

    旁耀根本劝不动旁辉。旁辉说话的时候眼里几乎是面对军令的坚毅,就像他当年一声不吭跑去参军一样。

    旁耀垂头丧气地离开旁辉的房间之后,旁辉在自己的床上坐了一会儿,接着走向了隔壁。隔壁就是沈晾的房间,他想要敲门的时候,却发现门没有关。他将门推开,在没开灯的屋子里看到坐在床上的沈晾。

    屋子里并不是一片漆黑的,外面投射进来的天光将窗户的形状都映照在了床铺和被子上。沈晾没有换衣服,就那么坐着不知道坐了多久,像是在历经等待审判的前夜。

    旁辉轻轻关上了门,沈晾微微转过头来,看着他。旁辉借着外面的光发现沈晾的脸色异常苍白。他走到床边,在沈晾的身后贴着他坐了下去,将沈晾抱在怀里,没有介意他染满了血迹的衣服。他感到沈晾的手指很凉,但是身体却有些发烫。

    时间像是无法流动一样凝固在房间里,连呼吸都微不可闻。许久之后,沈晾才说:“他让我给他做了一个预测。”

    旁辉顿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去摸他的侧腹和大腿。但是沈晾接着说:“还缺一个问题。”旁辉紧张的神经微微松开。只要还缺少问题,沈晾就不能成功预测。

    “这个问题……在他离开的时候补足了。”

    旁辉的心脏几乎像是摆在过山车上。沈晾在对方离开之前几乎一直被其掌控在手里,也就是说这段时间里他所发生的一切沈晾都被动知晓。

    “嗯。”旁辉握紧了沈晾的手,低沉地回应。“是什么?”

    沈晾没有说话,他抿紧了嘴唇,身体却有了小幅度的颤抖。

    旁辉说:“有我在。”

    沈晾依旧没有说话。

    旁辉感到了几分异常。他将沈晾搂得更紧了,有一种会失去他的惊惶。他劝服自己沈晾不会有事,起码现在在他身边,他是安全的。“他把你带到这儿来想要做什么?是吴不生?”

    沈晾间隔了好一段时间,才说:“不是。”

    旁辉皱起了眉。

    “他得到的命令是跟踪。这是他的私自行动。”

    “他到底想干什么?”旁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知道有谁在这里。”沈晾垂下了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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