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雷鸣。舒雷鸣扛着机关枪,挑起了眉毛,看向倒在地上喘气的李建昭。

    “你?”

    李建昭红着眼睛,看到了门口扛枪的男人。

    舒雷鸣蹲下来,看着李建昭,语气温和又带着强烈的胁迫:“说说。”

    李建昭瞪着牛一样的眼睛,愤怒地看着舒雷鸣,鼻孔之中喷出粗气。“旁队给天惊做过急救,后来为了找你们,我让他别管我和天惊,我来给天惊做急救,我知道天惊可能没死,但是逃不出三个小时,他就只能变成一具尸体!”

    舒雷鸣猛一把揪住了李建昭的领子。

    “旁队一个人……他自己身上都有伤,你们没看见他挖得两只手都成了血糊糊,他把我背出去花了十几个小时,根本不能再负担一个天惊!他后来退伍,都是因为你们!你们不知道他脱水躺在医院里多少天才脱离危险……在疗养院做了多久的心理治疗……你们都不知道!”李建昭大吼着捶打自己不断渗血的胸口,“你们不是要找害死天惊的凶手吗!来啊!是我!我告诉旁队天惊已经死了!是我!”

    舒雷鸣猛地把枪顶在了李建昭的额头上,眼白里都是血丝。

    李建昭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舒雷鸣,眼睛却模糊了。

    关思乔大喊了一声“住手”。他对舒雷鸣说道:“下面怎么样了,雷鸣。”

    柯晓栋也抓着舒雷鸣的手,舒雷鸣几次扳动扳机,最后都没有彻底扣下去。他一把掐住李建昭,几乎将对方掐得满脸青红,舌头翻滚。

    然后他在李建昭失去意识之前将他用力掼在了地下。

    “乱起来了,没多久那群警察就会冲进来。”舒雷鸣低沉地说。

    “先完成任务。”关思乔说着,走向了房间角落里的三个人。沈母看着渐渐走近的关思乔,不住尖叫起来,整个房间里都回响着尖锐的嗓音。

    关思乔抿着嘴唇,冷冷地看着角落里的一家三口。他在沈澄瑶的面前蹲下来,看着她说:“你爸爸妈妈都很讨厌你哥哥,沈晾想必没有对他们俩做过预测,那你呢?”

    沈澄瑶愤怒地瞪着他,一口痰啐在了他脸上。

    关思乔的脸色转冷,抽出了军刀。

    “思乔!”旁辉低吼了一声,“他没预测过她……我知道。”

    看到关思乔眼里冷漠的眼神,旁辉忍受着强烈的晕眩感,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思乔,你不相信也罢……她还没有成年,你起码放过一个孩子。”

    关思乔忽然对他比出了一个口型。在他那个角度,舒雷鸣无法看见。旁辉读出了那个口型:我已经放过你了。

    旁辉的心头涌起一种强烈的恐慌。关思乔已经放过他了……所以他不会再放过沈晾的亲人。

    关思乔一刀割在沈澄瑶伸在外面的腿上,带下了一块血淋淋的布料和皮肉。沈澄瑶叫都叫不出来,张大嘴巴发出无声的嘶吼,看着自己缺失了血肉的腿,头一点点搁到膝盖上。一旁的沈母和沈父都尖叫起来。

    “思乔!关思乔!你要做什么都冲我来!你削一个孩子的肉!你他妈还是不是人!!”

    旁辉的上身支起来,又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他的眼睛全红了。

    那是沈晾的心肝宝贝,是沈晾唯一最贴心的亲人。沈晾几乎对所有人都无比冷漠,但他却很看重这个家。无论他的父母有多么排斥他。

    沈澄瑶的嗓子终于能发出声音了,她发出了小声的哭泣,身体也无法再挣扎。

    关思乔扭头看了旁辉一眼,目光里一片死寂。

    -

    卢苏麒气喘吁吁地向前奔去,一种极其强烈的不妙感阻止他继续向前。但是他却不得不去。沈晾已经看不见人影了,他深吸一口气再度加快步速,刚转过一个弯就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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