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药材妥帖地收进特意准备的湿润容器中。

    眠心草其药性霸道,外表看着普通,却非得用非常手段激发出其独特药效才行。曾经宇文睿割出心头血供养它,也是因为那时它长在漠南极寒之地,一旦脱离生养它的泥土,须臾间就可能枯萎而无法使用。而今,它长在江南湿暖地,这层顾虑倒可以消除。不过,若要激发出其真正的药力,也非得用点儿不寻常的方法才行。

    杨谨抱着装满药草的容器,想到自己即将用药的法子,抿了抿唇,面孔发烫,凉丝丝的夜风都一时驱不散那蒸腾的晕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脸上的表情古怪得很。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总算没忘了此时的处境,忙又俯身收拾好,将踩过的脚印痕迹都小心地抹去,收拾成不曾有人来过的样子。

    正当她打算运轻功离开的时候,突地意识到了什么,惊然转身,发现身后两丈外居然站着一个人影!

    登时,杨谨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暗骂自己尽会胡思乱想耽误工夫,更惊诧于来者的轻功修为,竟能在靠得自己这么近的时候才被发现。

    是她吗?

    如果是她,我该怎么办?

    杨谨的脑中迅速划过这两个问题,然而答案她却一时想不出。她不知此情此景之下她该如何面对宇文睿,她只想以最快的速度逃离。

    那人也奇异得很,见到有人闯进园子,却没如寻常人般大声呼喝着“捉贼”什么的,他就这样定定地对着杨谨,却也将杨谨的去路挡了个严严实实。

    两个人就这样静寂无言,在半明半暗的月光下默默对峙。

    杨谨心焦,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变故。

    要不出手吧!杨谨心道,几招急攻逼退对方,然后趁机逃脱……

    正犹豫间,对方却突地朝她迈出了几步。杨谨大惊,作势拉了个防守的架势。

    亦是这几步,让杨谨确认了来者不是宇文睿。

    那人直走到距她不足一丈远的地方,淡淡的月光下,隐约映出一副俊眉朗目来。

    杨谨皱眉:这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

    那人自然也看到了她,只一开口,就让杨谨无比后悔之前没有蒙上面——

    “谨兄弟,是你吧?”那人的声音有些低沉,瞳仁中却泛着晶亮的光。

    杨谨沉默了。虽然时隔两年,两个人的身高、声线都有了变化,但她还是认出这人正是当年初见她便无比亲昵,还把她灌醉了的金二。

    此情此景之下,遇到故人,杨谨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金二却比她豁朗得多,也浑不在意她周身的防备气息,又朝着她凑近了两步,呵笑道:“你都长这么高了!嘿!你瞧,我也长高了许多!”

    杨谨不由得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发现他确实长高了,深蓝色绸袍以及头上的玉冠更衬得他人如美玉,当真透出了几分翩翩佳公子的气质来。

    “没想到你我兄弟一别就是两年多,”金二也同时打量着杨谨,“好兄弟你越长越俊了!”

    他语带调侃,仿佛回到了曾经初识的时候。

    杨谨听得心中塌软一块,之前的防备也在不经意中消散了。

    金二看着她月下孑然无言的模样,默默叹息了一回,温言道:“姑……唔……庄主一直很惦念你……每每我来庄上的时候,都会对我提起你。”

    杨谨心尖儿上一酸,往事种种顿时翻涌上来,令人猝不及防。

    “嗯。”她只能轻声答应着。

    “好兄弟,你不去看看她们吗?”金二又道,“两年多了,你不想她们吗?”

    杨谨眉心一跳,霍然抬头,对上金二期待的目光,嘴唇张了张,又闭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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