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无碍了,宇文睿才敢踱回她和景砚日常起居的地方。寻了半天,又问了侍女,才在两个人的卧房中找到了景砚。

    景砚正孤坐在窗前,出神地凝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砚儿!”宇文睿笑盈盈地凑近了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枯坐啊?”

    景砚听到她的声音,豁然回头,不错目地盯着宇文睿看个不停。

    宇文睿被她瞧得心里发紧,下意识地想要抬手遮掩胸口,又生生地忍住了。她暗笑自己心里有鬼,又不是没穿着衣衫。

    景砚打量她一会儿,眼波流转,忽的站起身,与她面对面。

    宇文睿眉峰一挑,觉得她大有古怪。

    景砚却不容她多想,双手并用拉扯她外衫的衣领,极轻车熟路地便扯开了她的外衫,紧接着就是中衣。

    宇文睿:“!”

    若是换个人,敢对她这样,早被她一掌轰个半死了。可对方是景砚,宇文睿一则不敢用力怕伤到她,二则隐约猜到了她究竟要做什么,脑中更是一阵纷乱。

    两个人如此一个急切地拉扯,一个无措地迁就,只几个来回,宇文睿里里外外的衣衫就都被景砚扯开,甚至包括内衣。

    景砚的双手顿住,她看清楚了:就在宇文睿的左胸口上,酥.胸上一片淡青紫色。虽然因为宇文睿很积极地疗伤,加之她内力深厚,那处的淤血已经消散了许多,但也可以想见,受伤的那一刻该有多严重。

    景砚的嘴唇轻颤,漂亮的眸子中已有水色晕了上来。

    “砚……其实……”宇文睿张了张嘴,想说点儿什么解释,却被景砚接下来的动作吓了个结结实实——

    景砚的手掌附上了她胸口的青紫,尤其是那片青紫中间的狰狞旧疤,小心翼翼地摩挲着。

    “很疼吧?”景砚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没有……”宇文睿的喉间滚了滚,莫名地口舌间有点儿发干。

    景砚全不管宇文睿心头的异样情绪,掩上她的衣衫,拉着她到了床边,按着她坐下,从旁边的几上取过药膏,挑了一抹在指尖,转头正色道:“抹不抹药?”

    不容宇文睿回答,她紧接着瞪眼道:“不许说不抹!”

    宇文睿:“……”

    她其实很贪恋、极贪恋景砚与她的亲近,不料,景砚说罢,沾了药膏的指尖却只是悬在她伤处上方寸许处,就不动了,故意似的。

    宇文睿疑惑地瞧着她。

    景砚肃着面孔,盯紧了宇文睿的眼睛:“想让我给你抹药,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宇文睿的嗓音有些沙哑。

    “过完年,送谨儿去玄元派拜柴麒为师学艺,而且,从今往后,你绝不许再伤害她!”

    宇文睿:“……”

    还在龙临镇上看热闹的谨儿,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安排了去处。

    她之前听到的客栈门前的糟乱声,原来是两个壮年男子在起争执,其中一个还是她认得的,正是前日在这家客栈中阻拦她给石寒诊脉的“胡子大叔”纪恩。

    只见纪恩拎着一个身量不矮、肌肉结实的汉子,拎小鸡崽儿似的,从客栈大堂里雄赳赳地走出来,又“啪嗒”一声将他撇在地上,扔沙袋子似的。

    那汉子“哎呦”喊痛,好不容易才从青石板路面上撑起了身体。

    纪恩却依旧横眉冷对,不屑哼道:“挺大个人,跪在那儿,还赖着不走,要脸不要脸!”

    那汉子呲牙咧嘴地按着腰间的痛处,不甘心地怒指着纪恩,叫道:“我要不要脸关你什么事啊!我们海沙派要为无数的江湖同道伸张,还要脸做什么!”

    他说得兴起,恨不得跳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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