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软萌和阳光,变得冷硬,甚至还带了几分邪气,满身血迹,让人看见就有些发冷。

    “寒山,你,你回来了?”老张舌头有些打结。他本来是想问“你还好吗?”话到嘴边却问不出口,他的样子,实在看不出来是还好的样子啊。

    “张叔,我来拿东西。”顾寒山开口,目光朝屋里扫去。

    “哦,都在,都在呢。那个,寒山,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再赶路。”老张赶紧闪开门口让顾寒山进去。

    “也好,宁宁需要休息。”顾寒山看着怀里的猫,想了一下,对着老张说道:“张叔,麻烦你去跟高峰说一声我在你这里。”

    “好,好,你先休息,我昨晚铺的新床单,没用过的,你放心睡啊。”老张如获大赦,忙点头出去了。

    仅仅一夜,这孩子怎么变得这么阴郁了,说麻烦的时候都给人感觉不答应就要灭了自己的错觉。

    “哥,我没找到他,这都一晚上了,他能去哪你说。”高峰疲惫的坐在沙发上,眉头紧皱。

    “他第一次经历这些,需要时间消化情绪,没事。”高源看着下面的人交上来的名单,回答道。

    “我怕他想不开啊,我第一次见你杀人的时候,都吐了,而我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光噩梦就做了好几天啊,好几天没吃进去饭。”高峰回想起自己的经历,依然觉得那就是噩梦。

    “他比你强,你不用担心。”他想起手下汇报的二楼某个房间的情况,心中了然。“还有,别再提你杀人的事了,哭成了那个蠢样子,还有脸去提,你不嫌丢人吗?”高源把视线从名单上移到高峰身上,一脸鄙夷。

    “你还是不是亲哥哥了!还能不能愉快的兄友弟恭了!”高峰一脸悲愤,全然忘记了刚才的噩梦。

    “这么说你不愉快?”高源挑眉看向自己的蠢弟弟。

    “不不不,您老听错了,我非常愉快!”深信能屈能伸才是真丈夫的高峰笑的一脸狗腿。

    棚屋内,顾寒山小心翼翼的用床单擦掉橘攸宁身上的血迹,将她放在床上。自己换上老张刚刚带回来的衣服,躺在橘攸宁旁边。

    在他绝望的时候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这一小团橘,已经是除了父母之外,他生命中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