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荣霄非但没有一点惊讶,竟还反过来劝她接受向默阳。可如果荣霄说谎了,那他为什么要说谎?以她跟荣霄的交情,荣霄断然不会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情,如果向默阳不是gay,荣霄就不可能把她送他那里过夜。

    她跟荣霄是多年的交情,她信得过他。可是如今这些事情盘算起来,又是处处违和。

    她想不透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机关。

    顾晴仔仔细细地看着荣霄,想在他脸上找点儿线索。□□霄又摆出那种高深莫测的笑,用手指敲敲她的头,伸胳膊搂着她要回家。

    顾晴挣了下,说:“你把话说清楚!”

    荣霄睨了她一眼,反而诘问起她来:“说清楚什么?结婚是你跟他的事情,你自己最清楚。你不问自己,反倒要我说?我倒是还没问问那晚你怎么会跟他出事了。”

    这话堵得顾晴倒是不知该作何感想了。

    “总之,如果你要怀疑我,我也没什么好说。”荣霄越说竟然越严肃起来。

    顾晴有点被唬住了。公道讲,荣霄这人有几分邪性,可对她倒是一直呵护有加的。她是信得过他的。

    荣霄便没再跟她多说,揽着她的肩带她回了家。向默阳正在往桌上摆菜,看到他们后脸色都一变。荣霄把胳膊收回来,走到桌前看了看,拍着巴掌赞赏道:“嚯!手艺不错啊!一个人搞了这么多!”

    接着回头招呼顾晴:“过来!吃饭!”

    顾晴带着满腹疑云,不情不愿地过去坐下,向默阳则递给她一碗香气四溢的泰国香米饭。

    他们三人都入座后,默默地吃起饭来。

    谁都不说话,好像各怀心事。

    顾晴一直在琢磨荣霄刚才的表现,她知道问荣霄也是没用,那家伙嘴巴一旦封上了就别指望能掏出什么东西。她琢磨着琢磨着,向默阳伸手过来。她愣了一愣,疑惑地看向默阳,见他拿着自己的碗去了厨房,片刻后便又盛了一碗饭回来。

    向默阳把饭放到桌上,又夹了一块鸭胸放到她碗里,温柔地说:“别只吃饭,吃点菜。”

    顾晴身子颤了一颤。

    荣霄也夹了一块排骨放到她碗里,似笑非笑地说:“说得对,吃点菜。”

    顾晴刺了荣霄一眼。

    荣霄搁下筷子,悠哉地喝水。

    顾晴闷头吃饭,把鸭胸跟排骨剩在碗里没动。

    公道讲,向默阳的厨艺确实不错,就算她心里对他介怀,也无法抹杀这顿饭很好吃的事实。

    饭后,向默阳开车载顾晴回家,路上两人仍然无话。

    向默阳把一张碟片放进车载cd机,悠扬的大提琴声飘了出来。

    在夜色里,发动机嗡嗡的运转声中,大提琴轻吟浅唱,钢琴轻盈跳跃,缓缓流淌的乐曲,不疾不徐地滑过心灵,顾晴听着听着却觉心内莫名悲伤。这曲子她第一次听,可勾起的这感情来得没头没脑,让她胸口堵得发慌,她不自觉攥紧了手。

    “死亡,它其实是一扇门,它不意味着生命的结束,而是穿过它,进入另一阶段。”

    向默阳慢慢念道。

    顾晴莫名地望着他,他双手扶着方向盘双目平视前方,继续说:“日本电影《入殓师》里的台词。这部电影你看过吗?”

    顾晴歪头想了想,摇摇头。

    “这是电影的主题曲。”向默阳说。

    顾晴才明白他是在介绍这首曲子。她想说她还挺喜欢的,可又觉得没必要跟他聊这些,所以没吱声,她托着下巴看向窗外。

    向默阳也没有再说什么。

    车子驶入滨海区,天黑透了,夜里的海也是黑乎乎的,远远望过去,有种恐怖诡异的气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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