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经意间,往路旁行人的一瞥,却让王韫心中突生疑惑。

    一队不知哪来的商旅车马,静静的候在大道之上。一名在帝国随处可见的中年商人,却是面带苦色,似乎是对国泰霸道十分不满,又似乎是在担忧着什么。旁边的车夫下人,也是掩不住的愤慨,轻声抱怨。比起那大道之侧驻留的热情民众,这队商旅的不和谐尤为引人注目。

    身旁的蜀嘉省州兵长官发现王韫突然停止了言笑,顺着他的目光,州兵长官也看出了那队商旅的不妥。王师借道,蜀嘉民众理当恭敬避让,可这伙人居然敢怒目相对!正待发作,王韫却是拦住了州兵长官。

    “这位大叔,不知,该如何称呼?”王韫翻下马背,来到那中年商人面前。

    没有料到这帝国中校会来同自己搭讪,中年商人也知自己商旅一行人对国泰军团有些怨言,以为是王韫来问罪的,慌忙之中,就要跪下。

    “军爷!军爷!小的知——”

    赶紧扶住那中年商人,王韫疑惑更增。“大叔,这……若是军团官兵有得罪之处,大叔不妨直说……”

    中年商人见得王韫并没有想摆军官架子的意思,深叹一口气,带着些许无奈和惭愧,沉声说道:“军爷,小的是枇越省向梓归,靠着祖业混口饭吃。近日本是想早点赶去云雾都卖这几十大车米酒的,王师借道,下人们有些怨言,还请军爷恕罪……”

    “哎,扰民之罪……向员外,还请多多包涵啊!”王韫觉得将士们是不是太过霸道,非得让民众如此等候。

    “军爷!军爷!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哎……军爷,您有所不知,小的倾尽家产,才酿出这几十车米酒。耗尽家中人力财力,本想弄去嘉山城卖个好价钱,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