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气势,感觉到自己似乎就像一直被人觊觎已久的猎物,随时可能会被抓住,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有些压迫,不自觉捏了捏衣摆,等待贺靖逸下一步动作。

    一只手将他的轻轻握起,拇指温柔的抚了抚他的手背,另一只手在师玉卿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已轻柔掀开了他的面纱。

    师玉卿眼前突然一亮,他一时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不自觉的眯了下眼睛适应光线,又很快慢慢张开眼帘,一抬眼便看见了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庞,超凡脱俗却不露任何表情,硬挺的鼻梁带着几分贵族的傲气,一双凤眼紧紧看着自己,深邃如幽潭,看不出任何情绪。

    师玉卿微微垂了垂眼睑,不自觉躲避开他太过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送喜嬷嬷身边的宫女又送来一壶酒并两个酒杯,师玉卿明白,这便是要喝合卺酒了。

    师玉卿见坐在他身侧的贺靖逸面色如常,不似狠灌过酒,只有在他凑近时才稍稍能从他呼出的气体内闻出酒味。

    师玉卿心中猜测,那些王公大臣怕不敢狠灌太子的酒,却不知道那些酒都因为皇帝心疼儿子自己挡了。

    师玉卿在贺靖逸的带领下喝完了合卺酒,按照流程,之后送喜嬷嬷将送子药交给师玉卿服下再说几句吉祥话,婚礼便结束了。

    师玉卿心里膈应,送子药顾名思义,男子吃了也可受孕,可他终究被当做韶国郡公府的继承人抚养,从未料到自己会有替人繁衍子嗣的一天,他眼神黯了黯,心底涌上的不甘让他不禁捏紧了拳头,又无力的松开,失落的等待服下药丸。

    却不料嬷嬷并未送来任何药丸,只大声吆喝了几句吉祥话,贺靖逸淡淡的道了句“赏”,他身边的大太监允冬海领着一屋子人齐齐跪下给两人磕头,之后便领着所有人出了寝宫,并将寝宫大门关好,只剩允冬海以及日常伺候的几位宫女太监留下守在廊外,仔细贺靖逸差遣。

    师玉卿心中仍在疑惑送子药的事,他分明记得教引嬷嬷说过,送子药就是合卺酒之后服用的,怎得不准了?莫不是方才那送喜嬷嬷给忘了?

    师玉卿将这想法甩开,这送喜嬷嬷听孟老太君是在皇后身边伺候了多年的,规矩比谁都懂,断不可能出错,那究竟是何缘故没有给他送子药呢?

    师玉卿未来得及细想,贺靖逸的手伸了过来,轻轻将他华贵繁琐的头冠摘下。

    他突然的举动引得师玉卿一时无措,这位太子神情淡漠看不出喜怒,动作倒温柔体贴,师玉卿一时拿不准他的性子,心中不安再次泛起。

    “累不累?”

    师玉卿一愣,忙抬头看向贺靖逸道:“谢殿下关心,臣不累。”

    贺靖逸看了他一会,起身将头冠放好,又再次坐到他身前,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好看修长,慢慢的解开师玉卿华服上金丝线包裹的纽扣。

    师玉卿心里咯噔一下,他光顾着烦恼送子药,却忘了行房一事,早已在嬷嬷手里看过春宫图的他是知晓如何侍候贺靖逸的,只是作为男子的自尊还是让他无法坦然接受自己即将雌伏在另一男子身下,辗转承欢的事实。

    师玉卿没有阻止贺靖逸脱下自己的衣袍,原该他伺候贺靖逸宽衣的,可他既紧张害怕,又觉得不甘难堪,怎么也抬不起手,只是不自觉的想要抗拒,微微后退了些,低垂着头不敢看贺靖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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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玉卿睁开迷蒙的双眼,层层月白色的波斯月影纱遮住了光线,让他无法辨别时辰。

    师玉卿动了动身子,腰股间的酸疼引得他轻哼出声,好在身上的蚕丝缎被柔软舒适,他埋在里面懒懒不愿动弹,任由自己片刻失神,脑中还在悠悠转着一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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