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却没有变,只是叹息一声。

    我懒懒的说:“姓徐的矬子,老子告诉你,老子不是什么朱三娃,老子是燕旌扬。还有,你别说什么黄裨将的来压老子,老子别说不怕什么裨将,就是副将、府将、郎将来了,老子都不怕。”

    我听赵英说过,五军是骠骑、车骑、折冲、果毅、鹰扬,每军有三十万,五军的统将都称为郎将。每军下设六府,每府领兵五万,统将称为府将。每府之中,有五个副将,各自领一万兵。副将之下,是四个裨将,每个裨将带二千五百兵。裨将下有五个偏将,偏将带兵五百。偏将下,是五个百夫长,每个百夫长带十个十夫长。

    徐纪昌怪笑起来,说:“哎哟,你这狗东西胆子不小,竟然连副将、府将、郎将都不看在眼里。”

    黄裨将的面色也变了,冷哼一声,说:“小小年纪,就变得这样粗鲁,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纪昌,你得好好约束部下!”说完,他气呼呼的猛的一掀帘门,走了出去。

    我是喜欢说粗鲁的话的人吗?要不是你们两个混蛋,老子才不会说粗话呢,老子待人接物一向是彬彬有礼的。

    徐纪昌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望着我不停冷笑,一看就知道是在打坏主意。

    乔生威刚才一直不敢说话,这时才胆子大了起来,陪着笑脸对徐纪昌说:“徐大爷,你看,小朱年纪小,不懂事,惹你生气了。徐大爷,你一向直爽豪迈的,就放过小朱吧。”

    徐纪昌一张丑脸,越发的可恶。我胸口和右腿又在猛烈的折磨我,我也不愿理睬这矬子,冷冷一笑,合上眼睛养神。我才不怕什么黄裨将,什么徐矬子,这两个人算什么?两个人加起来,还不知道能不能抵得上赵英赵勇兄弟的一根小指头。

    那个矬子,兀自不知趣,贱贱的笑声,入耳实在难受。他笑了好久,才大声说:“朱三娃,不要给老子赖在床上不起来,装你他妈的狗屁的受伤。快给老子起来,妈的,全队百来个兄弟,还等着你去烧饭呢。”

    只听乔生威惊惶的声音说:“徐大爷,不成的。小朱是真的受了伤的!何况,一向是有火头军烧饭的,用不着小朱去烧饭的。”

    矬子却冷哼一声,说:“乔生威,你的意思是说,我看错了,实际朱三娃真的受了伤?”乔生威连忙说:“徐大爷,你一向英明神武得很,怎么会错呢?小朱是身子弱,不是受了伤,是没有禁得住风寒。”

    那个矬子更是得意,我听他笑声越发刺耳,缓缓睁开眼睛,冷冷望着他。那矬子见我眼光如同利剑一样,心中一寒,笑声也停了。

    胸口和右腿,依然剧痛,我勉强压制着。不能哼出声音来,在矬子面前,我不能示弱。因为,我是百里娴,我是百里娴!

    乔生威依然陪着笑脸对徐纪昌说:“徐大爷,你放过小朱一回,我替他给大伙做饭去。”这时,从帐外涌进好几个军士,齐声说:“我也去给大伙做饭!”

    徐纪昌的脸色铁青,一张丑脸扭曲得越发丑恶,我森寒的目光直直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徐矬子,你很威风啊!”

    那矬子见我脸上的不屑颜色,更是愤怒,直着脖子叫了起来:“他奶奶的,你个小杂种!”说着他冲上前,一把拎住我的领口,说:“他妈的,不给你几分颜色,你就不知老子是什么样的奢拦人物!”

    呸!这个矬子还说自己是奢拦人物,真是厚颜无耻。

    我受了重伤,全身无力,只是冷冷的说:“放手!”

    徐纪昌愣了一愣,放开了手。

    乔生威这时终于忍耐不住,叫了起来:“徐大爷,你也不要太过分了。燕小哥就是燕小哥,怎么会变成朱三娃那个孬种?”他见徐纪昌的手仍然悬在我的颈上,狠命的一拨徐纪昌的手,大声说:“徐大爷,你要是敢再碰燕小哥一下,别怪我姓乔的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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