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鼓足中气,大声道:“中兴侯有令,尔等不必惊慌。车子不用挪,军队过时,不得惊扰即可。”

    他一说完,发现靠近自己的这伙人一下定格在那里。

    只见有的人一脸愕然,嘴巴张大着呆那。有的人,刚把伸进袖子的手缩回来,拿着几锭碎银悬在空中不动。有的人,双膝微屈,保持着欲跪未跪之势。

    没听错吧,军队让民?这是传说中的仁义之师么?管事们的脑中不约而同地出现了类似的想法。

    这时,从旁边冲过来一个年轻人,对着李老四大声道:“请问,是之前在张家口的中兴侯么?”

    李老四正看得有趣,听人这么一说,抬头看去,不认识此人,却也大声自豪地回道:“朝廷就一个中兴侯,侯爷之前是在张家口公干。”

    “难怪,我跟你们说过吧,中兴侯就是为民做主的好官,这下你们看到了吧。”王岩也是自豪地向那些管家说道。

    李老四见这年轻人夸自家侯爷,不由得对这年轻人微微有点好感,稍微一颌首,然后一带缰绳,转回马头向中兴侯去复命了。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这肯定是中兴侯的军队。你们看到没,一般军队不会穿藤甲,拿白杆长枪的。看到没,这就是在张家口缉拿通敌叛国商人,打蒙古人板子的军队。真是威武啊!”王岩看着李老四的背影方向正接近他们的骑军,赞叹道。

    管家们这时才都回过神来,纷纷交头接耳地称赞起来,饶是有些管家见得世面多了,也没见过如此爱民的军队。

    王岩望了会,转回头来一看,连忙说道:“你们呆这里干嘛,还不赶快让你们伙计都停了,不要扰到军马了。”

    管家们如梦方醒,连声道:“是,是,是。”就这么短短一下子,仿佛王岩成了他们的首领一般,听从王岩的话,纷纷转回车头方向,吩咐自己随行的伙计去传话。

    待到军队走近之时,他们发现走在队伍前头的竟然是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此时也是听从中兴侯的号令,减为三骑并列行军。

    财叔看到有个锦衣卫的眼睛向他们瞄过来,心里一紧张,就跪了下去。其他管事一看,也跟着下跪,否则站那太显眼了。

    王岩看到他们下跪,却有点误会,笑着说道:“对对对,应该跪一下的。中兴侯善待百姓,此等仁义应该敬之。”说完之后,他自己也跪了下去。

    一时之间,车队的人纷纷跪了下去,恭候骑军经过。

    钟进卫在吩咐完之后,就把这事丢脑后了,一边控制着马速,一边和身边的人聊着天。

    当他走近这支长长的车队时,发现车队的人都跪那,有点奇怪,就在车队前面勒住缰绳,停下了马转头问李老四道:“老四,你让他们跪了?”

    让百姓跪迎他,这有违他的本意,钟进卫有点不高兴。

    “没有啊,我没让他们跪啊。”李老四看到钟进卫的眼神中有一丝责怪,不由得有点委屈,急忙解释道。

    王岩刚好跪在附近,听到了钟进卫和李老四的答话,抬头一看,果然是在张家口见过的中兴侯,连忙出声道:“侯爷,是草民们自愿跪的,不管这位将爷的事。”

    钟进卫循声看了过去,发现这个年轻人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来了,就问道:“我好像见过你?”

    王岩一听大喜,没想到堂堂中兴侯对自己一介草民还有印象,忙不迭地道:“是啊是啊,侯爷记性真好,草民在张家口拦过侯爷大驾,磕过头。”

    这么一说,钟进卫想起来了,是在张家口抓到范永斗之后,从一个店铺里冲出来给自己磕头的小伙子。

    钟进卫呵呵一笑,调侃道:“怎么,跪出瘾了,我记得跟你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起来吧,用不着跪。”

    王岩听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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