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很低,照他们现在的行车速度,大概清早就到萍乡的饲料厂,山路不好走,易爸让易维诚不要睡了,坐在副驾驶上帮他看后视镜。

    一路颠簸,早上*点车子到了饲料厂,工人都已经上班了。

    怕路上下雪,车上盖上了厚重的雨布,工人只负责卸货,他们是不会帮忙爬上车顶揭雨布的。这种活只有易爸和易维诚爬上去干。

    如果是天气暖和的时候还好,雨布至少是软的,好掀开也好叠上。只是现在气温零下,又下了雪,雨布上面全是雪水夹杂着冰块,别说要人力将它掀掉了,手摸上去都冰冷冰冷的。

    易维诚带上绒线手套就要爬上车顶,易爸将他拉住,不让他上去,“我来上,上面太滑,你没有经验很容易摔下来,你在底下和你姐帮搭把劲就行了。”

    堆了货物的车身有十四五米高,平时不下雨不下雪还好,上面至少不滑,遇上这种天气,雨布上面会特别滑,人脚下打滑,手上根本就使不上力气,如果从上面一头栽下来,就是要命的事。

    易爸哪舍得让小孩上去。

    易爸抽了一根钢棍爬上去,折不动的时候就用钢棍将雨布上面的冰块打掉再折,易维真跟着易维诚在下面卷周围的雨布。

    天气冷,人又使不上力气,折雨布本来花的时间就长,等着卸货的工人等的不耐烦了,一直在催,一会过来一个催的小年轻,嘴里叼着根烟,油里油气的拍拍易维真肩膀,说着易维真只能听懂几句的话,“你们快点啊,慢死了,小娘们能干什么活,就是不行~”说完,罩着易维真门面上就吐一口烟圈。

    厂里的这些工人更新换代很快,基本上都是当地辍学的年轻人,比易维真岁数要大一点,有的甚至也就和易维真差不多大,要和他们讲素质,那是不可能了。

    对着他们,易维真想文绉绉说话也行不通,原本大姨妈来了肚子痛,心情又不好,易维真也不客气,抬脚狠狠踩了小年轻一脚,大声吼回去,“急着回家找你妈吃奶啊!再催,再催我就在这慢慢叠,让你们中午都卸不了下一车货!”

    他们的工资和一天卸货的车数相关,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左一遍右一遍的过来催。

    小年轻见易维真长得漂亮,本来想坎两下油水,见易维真脾气坏不说,旁边还站着比他高一个头凶神恶煞的男孩,讪笑了一声,叼着烟拐了回去。

    ——

    易爸将车顶的雨布掀了下来,来不及叠了,丢到一半让易维真姐弟两叠,他自己上了驾驶室,开火将车朝仓库位置倒,等着的工人见状,麻利的跳上了车,开始卸起货来。

    易维诚才十六岁,他发育的早,已经长成一个大高个了,虽然心理还不算成熟,但他在车上看到他姐每次上厕所都要掏包裹里的粉色东西,那包东西易维诚见过,他知道是卫生巾。

    刚看到那包东西,易维诚下意识就红了脸,躺在卧铺上睡觉的时候用手机偷偷搜索了卫生巾,接着一连串的东西都出来了,月经,女人,腹痛。

    对,从百度上,他知道了女性来月经时除了心情低沉之外,大多数女性都会有腹痛,易维诚想起来他姐这两天的反常了。

    “姐,你放着,你在一边站着,你别弄了,我来叠。”易维诚不让易维真干重活了,他拉肚子的时候也痛过肚子,知道肚子痛是很难受的。

    “我能干的动,我两一起快一点。”易维真没明白易维诚心里的那点小九九。

    “哎呀,我都说了让你别动了,你到一边站着去。”易维诚直接将他姐推到了一边。

    易维真狐疑的看向易维诚,“你看嘛,从来没对我这么好过,还有,你怎么脸这么红?”

    “哪...哪有!”易维诚梗着嗓子吼了一声,扭过头就去干活,他怎么好意思讲他上网查过那方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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