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是班里的一个女同学,瘦瘦小小的,平时是班级的活跃分子,叫张怀侠,成绩中等,人缘好,男生女生都爱跟她玩。

    易维真和张怀侠坐的第一排前面还有一张桌子,这张桌子就是专门为班级里最不省心的同学设立。

    本来这种同学是肯定要留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眼不见心不烦的,可常坤怕这种同学把后面一窝学生都带坏,所以单独列一个位子,时刻盯着这种同学。

    班主任口中的‘这种同学’这次是易维真他们班的班长孙浩。

    不要奇怪为什么学习最差的同学还能当班长?因为班主任是法西斯是掌控者,班长只不过是虚设名头,苦活累活脏活,占用学习时间的活,全部都由班长来做,譬如扛纯净水什么的。

    孙浩最后一个进来之后就快上晚自习了,饮水机没水了,班里一位女同学接完最后一滴水,跟孙浩说,“班长没水了。”

    易维真听孙浩骂了声娘,然后大步走出教室去水房扛水桶了,还得在打上课铃之前赶回来,不然被班主任捉住肯定要被训话。

    张怀侠见每天去扛水的只有班长一个人,就跟易维真说,“易维真,我们跟班主任说一下吧,扛水应该排值日表,让男生轮流去扛呗。”

    易维真也觉得天天欺负班长有点不人道,尤其还是这样萌萌哒的班长。她想了一下说,“我觉得老常说不定也会让女生扛水的。”

    “不会吧...”张怀侠不确定地说。

    果然,第二天上数学课时,张怀侠跟班主任建议了一下,结果班主任来了一句,“那孙浩你就排个值日表,就从你那排开始,朝后数,一天轮一个去扛。”

    班里有女生惊讶道,“女生也要扛吗?”

    常坤不以为然,“都是新时代了,不是倡导男女平等吗?女生照杠。”

    回应他的是一片哀嚎,常坤拿黑板擦拍拍讲桌,“好了都闭嘴,上课了。”

    张怀侠朝班长看了一眼,又看向易维真,“易维真,你说的可真准啊,今天孙浩扛过一次,明天就轮到你了...”

    易维真抿了抿嘴,举手站起来说,“男女怎么可能平等,女人能生孩子,男人怎么不也去生孩子。老师,轮到女生的时候就让我们就两个人一起抬好吗?”

    班主任被噎个半死,他竟无言以对,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算完事。

    ——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郑嫚过来找易维真,“维真,上厕所吗?陪我一块上厕所吧。”

    给郑嫚这么一说,易维真好像真有点尿意,拿了纸巾出去,郑嫚自然而然挽上易维真胳膊一块走。结伴上厕所这种事,易维真都有些陌生了。

    等坑的时候,郑嫚拉拉易维真的手,说,“维真,不好意思啊,我进来的时候我们的位置已经被占了,我一时不知道坐哪,看见张富旁边空着就坐了,把你抛下,实在不好意思,你会原谅我吧?”

    易维真根本没把这个当一回事,大学还没同桌呢,她早习惯了,摆摆手说,“没事,我坐哪都一样。”

    郑嫚哦了一声,又问她,“那你和张怀侠坐一块感觉怎么样?她好还是我好?”

    这可真为难易维真,她开玩笑说了一句,“班长好。”

    郑嫚笑嘻嘻的打了她一下,“重色轻友!”

    因为班主任今天警告过她晚自习不准上三节课就走人,她只好再上一节课,但是长时间的习作规律下来,她在班里的学习效率并不好,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她几乎是立刻冲出了教室,决定明天一定不能再留下来浪费时间。

    推着自行车和班上同学一起出校门,却发现易爷爷在门卫室等她。狠狠拍了一下额头,她真是够脑残的,竟然忘了给家里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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